“这几个小伙子为了偷工减料,又溜出去喝酒了,就留下一个小姑娘干活也真好意思。”孟老头满嘴冷嘲热讽的训斥着身边的药童,一只手拉过顾舒的手,高声宣布一句,“你们几个是我一起找进来的,自从来到这药馆还没有一个小姑娘勤快。”
“今天她就干坐在,管理你们干活,以后她就是管你们的人。”
“你们自个儿给我想想,自从来到泰和药馆,你们都给我去了小酒馆多少次!”孟老头怒不可解的指责着,气得脸色憋红。
刚出诊的他回来就发现这帮小子不在,不出所料的去酒馆揪出来这帮小子。
“这有点不太好吧?”顾舒一点受宠若惊的盯着孟老头,心里纳闷儿着。
这孟老头也真不怕这些,不害怕药童这里嚼舌根,说她走私人关系,这么偏袒她。
“有什么不好的,你一个小姑娘就这么决定了,干活。”
孟老头不能插嘴的决定,坚定的态度让任何人不敢发声,转头背着手,严肃的走进房内去内侧休息。
顾舒尴尬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下午都在看着药童来回走在店里忙里忙活。
她坐在这里时不时指挥着,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让她感觉浑身难受,实在有些不适应。
她整个下午坐在椅子上坐立难安,临近要回家时,她的脸色十分凝重,从没停止脑子去思考今日药材出问题的事情。
她得揪出来究竟是谁在克扣药材,今天孟老头刚给她升了职,她至少不能辜负孟老头儿给她升职的好心。
孟老头儿对她这么好,她也得知恩图报。
顾舒回家临近睡觉前,一直在思考这事情究竟是谁做的?
得想个办法把人揪出来。
辗转反侧,为想这个问题,她一宿都没有睡好觉,庆幸的是终于解决问题。
她想出来一个法子,做贼心虚的人自然是慌张中会露出手脚,那个人跟他们去酒馆的同时,一定心虚担忧害怕。
根据她学的心理学绝对没有错。
下次接送药物的同时,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会守在柜台旁,亲力亲为绝对不会被别人发现,明日她也去打探打探,究竟是谁一直掌管着药材?
顾舒揣着这样的想法,如熊猫一般的黑眼圈走进药堂,刚进群,孟老头正巧出门洗漱,碰见早早来的顾舒,见小姑娘这幅样子满脸担忧地将她拉进去,“你这孩子是怎么了?这怎么一宿不见长了这一双黑眼圈?昨天没睡好觉。”
“今天要是再睡不好觉,老头我给你看一个安眠药。”
孟老头仔细的盯着顾舒浓厚的黑眼圈,毫不避讳的上前去扒开眼皮,确定身体没问题这才点头。
“在药堂工作就是这一点好,你的身体绝对不会出现问题,周围都是大夫。”顾舒被这样亲切的关怀心里升起一抹暖流,傻傻的笑起来,这种关怀让她感到十分满足。
“你这傻孩子,你才多大就来药堂!他们那帮不知礼数的小伙子不照顾你,我这个老头还这么没眼力见?”
孟老头一脸感慨的说着,转头去给顾书拿过几包安眠药塞进她手中,老张一脸鄙夷的畏惧,“你可是老张的人,我敢轻易得罪吗?老张那性情古怪,谁敢惹,我都后悔跟他做朋友,每天拉着我去各种奇怪的地方,老张还说要找病人,那些地方哪有什么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