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巧地答应道,伸出手摸着小男孩的脉搏,脸色一下子沉下去,嘴里轻轻的叹口气。
她掀起男孩的胳膊,去查看这伤疤,他立即拿起白纸写下几味药方,这药方刚一书写出来。
妇女走过来盯着这药方上的字迹,十分为难,正想说这些字什么都不认得的情况下。
顾舒伸手将药方抽走,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啊,我的字写的有点难看,你可能有些不认识,所以,药房我只是给我自己看的,我自己给你们抓药。”
她适当的解释一句,转头捏着药方跑到柜台前抓药,手上抓着药房认真的整理好药材后。
她站在一对母子面前,先将药方给妇女递过去,“这些药方你回家煮起来,一次只需要用一点点的量,先拿茶杯装好。”
“然后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孩子如果要有抓痒的情况,或者是他想碰伤口,你一定要及时制止你的孩子,不要让你的孩子去碰伤口。”
顾舒微笑着嘱咐着,眼神凝重的盯着中年妇女,语气极为沉重,“因为如果你要让他随便抓的话,他就会把那一块儿的伤口流感去感染到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也会一样的泛起红痒,所以这种东西千万不能抓,抓了的话,只会让病情更加严重,如果你想好好恢复,就不要抓。”
中年妇女点着头,一脸郑重的表明自己的意思,“我明白了,小姑娘。”
中年妇女一只手拉着自己的儿子,便走出了医馆。
顾舒见病情整治完毕,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她整个人像是一下子松懈了一样,嘴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心,还是没有缓过来,这一切究竟该怎么办?
那个瘟疫,她居然把人给医死了,她想到这儿,整个人的脸色十分暗沉,嘴唇抠的死死的,说不出一句话。
她好像对一切都丧失了信心一样,好像根本对治病这种事情提不起兴趣,与其说提不起兴趣,倒不如说她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了。
她害怕给人诊病,她害怕在同上次一样把人医死了,又该怎么办?
如果让她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情况,她感觉就再也无法去好好地对待这件事情。
她根本都无法去想象,作为一个大夫,医死人是多么可耻可恨的事情。
“姐,你怎么了?怎么看样子你心情很不好?”身边的人走上前,关切的问顾舒一句。
顾舒迷茫着眼神看去身边的人,只看到走来的人是小孟子。
小孟子一脸关切的走到她身边,“看样子,你的状态有点儿不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情,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一些非常小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
顾舒淡淡的摇摇头,示意她真的没有事情。
说话的同时,小孟子更加感觉顾舒异常的状态,“你是不是真的有事情啊?你怎么了,你跟我讲一讲。”
“你这样藏着,憋在心里是不好受的,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也能帮你解决,毕竟你是个女子,我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