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沉沉在回来的路上想了想,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不会放弃搜救的机会。
回到房间取回手机。
金沉沉翻看着通讯簿,找到最有可能帮助自己的叔伯们,只要有一个人,那么爸爸就能得救了。
“沉沉,不是我不帮你啊。只是公司里最近出了不少事情。”
换一个人。
“你居然还敢打电话来,金氏说破产就破产,我们正在合作的工程里损失的金钱精力你现在就还给我。”
……
接连十几通电话不是被挂断就是推辞指责。
金沉沉调整呼吸,拨通最后一个电话,这是爸爸曾经的最忠诚的下属,离开后自己独立开公司也做得有模有样。
“对不起,我实在帮不了你。季浮山,季浮山他暗示大家谁出手相助,公司被封杀只是开始。”
“体谅体谅我。”
话未说完,电话那头立刻挂断。
金沉沉脑中靠着仅有的一丝希望绷着的神经彻底断了。
他居然半点活路都不留给金家。
她满脸煞气,从角落里找出旅行时购买的纪念品。
一把简朴造型的匕首,虽然没有开刃,但依然可以给人不可磨灭的教训。
她气势汹汹地往客厅走去,腻腻歪歪地两个人居然都不在。
金沉沉疾步行至书房,猛地一脚踹开。
“使不得啊,小姐你别冲动。”
季浮山从黄铜镶乌金木的书桌后面微微抬眼,就看到张妈正一脸紧张地拉着张牙舞爪的金沉沉。
她手上拿着把匕首,杀气腾腾地瞪着自己。
“你把拿了金家的都还回来。”
一出口,金沉沉才发现声音抖得不像样子,之前的装模作样出的凶狠顿时虚了下去。
她再次清了清嗓:“我爸爸对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