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井月儿。”季浮山说完,信件塞到她手中,不看她的脸色变化,转身离开。
金沉沉咬了咬牙。
她打开信封,里面是她与井月儿一同去做血缘检测的结果。
金沉沉将信件塞回信封。
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了上来,金沉沉脸上的表情仿佛被一瞬间吞噬了,她木着一张脸,脚步虚浮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沉沉?”
蒋秋艾正在敷面膜,察觉出今日金沉沉的异常,她连忙起身拉住了她。
她仔细地盯着金沉沉的脸。
“出了什么事?”
金沉沉回身,她看了看蒋秋艾欲言又止。
最后,沉下心将手中的信封递给她,她作为爸爸的妻子,是这个家的一部分,她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蒋秋艾一边盯着她,一边拆开信封。
半晌后。
“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小博美犬跟着她,从沙发那边溜达过来,蹭着蒋秋艾的脚。
蒋秋艾甩了甩脚,赶走了小博美犬。
“怎么回事?”
她拉着金沉沉走到沙发哪里,想要和她好好聊一聊。
蒋秋艾撕掉面膜,“是婚礼上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吗?”
金沉沉点了点头,她在脑海中思索了半天。
“乐儿她独自一人在外面生活,日子很是为难。”
她顿了顿,和蒋秋艾商量着:“要不,我们把她接回来住吧?”
金沉沉紧锁着眉头,没有留意到蒋秋艾脸上神色的变化。
“那么我们明早去把她接回来。”蒋秋艾道。
深夜中,金沉沉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想起前半生的无忧无虑,被爸爸好好呵护着。
忽然地。
井月儿居住的狭小空间闪现在面前,她俯身在局促的书桌前写作业,只是一顿简单的晚餐,她竟然高兴的无以复加。
顺着时间倒流,金沉沉完全不敢去想她们母女二人怎样面对流言蜚语,顽强向上的生存下来。
更加不想去想,她在名流中如鱼得水,而那时的井月儿正独自面对失去母亲的痛苦。
金沉沉想不通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做,如果是为了她年幼时的抗拒,而让她们母女面临这样的困顿,她不敢相信爸爸会这么做。
煎熬着,天终于亮了。
房门忽然被敲响,金沉沉去开门,看见蒋秋艾已经换好衣服,“我们去吧。”
金沉沉点头,回房间换好衣服后,与蒋秋艾一同坐着司机的车去到井月儿所在的小区。
远远的,车子还未驶进小区,金沉沉眼尖地看见靠着路边踏着朝光行走的井月儿。
“你这么就去学校了?”
现在才是五点半,金沉沉想起自己读书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踏着早自习的铃声才进入教室。
井月儿点头,“马上高考,现在已经不算早了。”
“你先上来,我们送你去学校。”金沉沉推开车门,“事情我们在路上说。”
井月儿上车坐在金沉沉身旁,才发现副驾驶的位置还有一个女人,见她上车,从前面转回头,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
“她是我的继母。”金沉沉向她介绍,见她一脸不可思议,“确实我和她相差不了几岁,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称呼她的名字。”
蒋秋艾笑了笑,表示OK。
井月儿礼貌性地扯了扯嘴角,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金宏不肯承认她。
不过是有了年轻貌美的新欢,谁还会喜欢年老珠黄的女人和拖油瓶。
她紧闭双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