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如她所说,她嫁给了凌飞寒,只是让一切回归到原位,而她也就算是还了月云的债吧。&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再者,她也无法这么自私地为了自己,而让凤楚熙失去这最后的机会。
所以,她现在的眼睛会肿,不是因为没有睡好,而是压根就是一夜没睡,而且还哭了一夜。
莫云闭上了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和人。
那喜娘见莫云没有说话,以为她没什么精神,便想找点事情来给她提提神,眼珠子转了转,出声道:“夫人,你知不知道昨天我们宫外有人试图闯宫啊。”
有人闯宫?说的是北辰逸吗?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莫云依旧没有睁眼。
喜娘见莫云终于有了回应,又继续道:“我听说那人厉害的很,也奇怪的很,他接连破掉了我们十个剑阵,可是在最后一个阵破掉之后,他却又不进来了。一直在风雪中站着,直到现在……”
听到这里,莫云唰的一下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了喜娘的手,惹得她叫了起来:“哎呀夫人,您可别动啊,再动奴婢就要画花了呢。”
意识到了自己失态,莫云收回了手,但还是难掩焦急的神情:“你说,那个人到今天早上还在?”
喜娘点点头道:“是啊,据说都冻成冰人了,也不知道他在执着些什么呢?而且啊……”
喜娘的声音还在继续,莫云却再也没有听进去。
凌月宫的十大冰魄阵在江湖上是极其有名的,迄今为止也无人能够闯到第十关。
虽然她知道北辰逸深谙奇门阵法,可是他一人连破十个剑阵,肯定是非常艰难的,身上受的伤肯定不会轻。
以那样的身体,他竟然在风雪中站了整整一个晚上,那么大的雪,那么冷的天,就算正常人都无法忍受,更别说他一个受伤之人了。
他在知道自己要嫁给凌飞寒,而且还怀了身孕之后,为何还要执着地留在这里?
既然都已经破掉了阵法,又为何在门口不进来呢?
他在怕什么,又在顾虑什么?
莫云在这边彷徨迷茫,而此时的凌飞寒却单手拿着一杯清酒,缓缓地步出了凌月宫的大门。
门口,距离大门只有两步远的地方,北辰逸直直地站在那里。
他闭着眼,一头黑发已然变成了白色,甚至眉毛和睫毛都变成了白色,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已经看不清楚五官了。
不只是脸,从头发到靴子,他全身都被冰霜覆盖住,成了一个冰人。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着胸膛,凌飞寒甚至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北辰逸。”凌飞寒又走前了一步,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轻唤出声。
北辰逸的睫毛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原本涣散的蓝眸在看到凌飞寒之后,神光一聚,而后“哗啦”一声,全身的冰雪被抖露下来,他一把抓住了凌飞寒的手臂,急切地道:“凌飞寒,快带我去见云云。”
他的声音沙哑而粗沉,身上的白衣已然变成了黑红色。
凌飞寒只是淡淡一笑,而后将手中的杯子递到了他的面前,挑眉道:“这是我和云的喜酒,你喝了之后,我就带你去见她。”
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