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新想,怪不得他这一年来看他们邵总见这位秦小姐的时候屈指可数,看来是因为这每见一次两人都比上一次吵得厉害吧!
到了牡丹庄园后,秦暖倒是比邵懿更先下车,直接就进了屋子然后上楼关门一气呵成。
邵懿进门时,琼姨踌躇的走过来:“少爷,秦小姐她怎么了?我刚才看她上楼眼睛红红的。”
邵懿看了一眼楼上,然后兀自摸了一下鼻梁:“没事,给她弄点吃的端上去吧!晚上没吃饭。”
琼姨:“少爷也一定没吃吧!我马上去做一些。”
邵懿便一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楼上紧闭的房门毫无动静,本来他没想再管她,可是脑海里恍然想起她那被树枝划伤的脸。
他知道她在生气,可是树枝刮得不上药那可是要感染的,邵懿纠结之下,直接在楼下拿了钥匙上楼去开门。
开门时他发现果然是反锁的,这一点,不用别人来告诉自己她的脾性他自己也能分析。
秦暖生气会分阶段,第一阶段是不理人,尤其是惹她生气的她会直接无视,第二阶段就是回房间关门,但是不会反锁,因为还要等着人去哄她,第三阶段,那就是现在,反锁,谁也不打算见。
至于第四阶段,曾经也只发生过一次,那就是直接离家出走。
正门进去不了,邵懿便轻车熟路的去了隔壁房间,顺着阳台到了她房间的阳台上跳下,然后推开落地窗。
屋子里的灯光开到极暗,坐在地毯的人明显的浑身一震。
邵懿直接将灯光全部打开,然后看着地上的人一脸惊愕的模样:“你这生气的毛病什么时候改一下,我也就没那么轻易能进来了。”
秦暖盯着他身后的阳台,没好气的问:“你进来干什么!”
是觉得刚刚没有奚落够?所以还想来说她几句吗?
邵懿从她脸上移开目光,然后径直走到一个柜子边将医药箱拿出来。
这间屋子里从五年前就一直放着医药箱,因为那时候的秦暖时常磕磕拌拌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就有伤了,所以他就吩咐过这里面的药品一定要常换新的,后来一直也没改。
秦暖看着他的动作,手指收紧的捏着自己的袖子,邵懿会进来已经让她很惊讶了,现在他去那药的动作更是让她想不明白,在她心里,这人对她不理不睬是常态,对她不好对她讽刺才是该做的事情。
只是他拿了OK绷和碘伏棉签出来后走到她面前蹲下,一身凌冽气场的撕开了碘伏棉签要给她上药时,她很想直接把人推开。
秦暖抱着膝盖的手收紧:“我可以自己来。”
邵懿直接扳过她的脸与她对视:“你浑身上下你只有这张脸能看了,要是留下个疤你可就真不剩什么了。”
秦暖唇角勾起的苦笑了一下:“那也不需要你动手。”
邵懿手指微顿,直接拿着棉签要给她清理伤口:“需不需要我说了算。”
药水刚一碰到脸,秦暖就疼的缩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吭声,等这阵疼过了后,她突然开口:“我不是疤痕体质,以前脸上不也受过伤吗?”
邵懿看着她陡然间疑惑:“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的事情,他怎么会记得,尽管这件事和他有关。
秦暖苦笑的摇了摇头,那是她刚和继母住进邵家的那一年,12月圣诞节那天。
邵家祖宅到处都是灯光和蜡烛,因为秦敏和邵天明都在邵氏集团没有回来,而秦暖就一个人坐在别墅外面的阶梯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