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楚云寒不再看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闪过一丝得意。
一刻钟后,施针结束,沈衡又小心仔细的将银针取下。
方取到最后一根,寝宫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有人敲了敲门。
“陛下。”
门外是一小太监,尖着嗓子在冲寝宫内喊,像是生怕隔了张门,楚云寒听不见。
经过一番调理,楚云寒觉得身子轻松不少,却仍闭着眼趴在床上,问:“何事?”
小太监答:“是太后娘娘让奴才过来,若是皇上有时间,还请去太后宫里一趟。”
听见太后二字,沈衡取针的手一顿,悬在半空中迟迟未落下。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楚云寒睁眼回过头来。
楚云寒:“怎么了?”
沈衡忙摇头,小声:“没事,没事。”
“你去回太后,就说朕现在有要事在办,没空。”楚云寒说着,“待得了空,朕再去给她请安。”
门外的小太监沉默片刻,这才恭敬:“是。”
确定外边的人走了,收拾好东西的沈衡这才敢同楚云寒告别。
临走前,她忽又转身,面色严肃:“太后找你,怕是要给你塞人。”
见她这么说,楚云寒有些意外。
却又不甚在意:“无妨,朕是一国之君,无人能左右朕不愿之事。”
长宁宫内。
赵太后坐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身边三俩宫女摇着扇子,另有二人跪在地上帮其按摩。
传话的小太监不多时便回来了,一进宫门,便直接跪在地上。
小太监:“回太后娘娘,皇上说他正处理要事,待得了空再过来给您请安。”
赵太后冷哼一声:“处理要事?哀家叫他就不是要事了?他可又说是什么要事?”
小太监摇摇头,犹豫几下回道:“何事奴才不敢多问,但奴才是去皇上寝宫传的话,只站在门口没进去,当时屋里似是传有女人的声音。”
皇帝在寝宫有要事,甚至屋里还有女人说话声,几个要素联系在一起,赵太后立马就坐了起来。
赵太后神情凝重:“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才可不敢骗太后娘娘。”小太监肯定的回答,“皇上还十分温柔的问那人怎么了。”
这下,赵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
“看来这阵子是哀家太过放纵他了!”赵太后冷声笑笑,“但可别觉得这样,这后位就能从赵家手里夺走!”
……
从宫里出来后,沈衡瘫坐在马车里休息。
虽未做太多事,可帮着楚云寒祛毒并不容易,他体内毒素极深,单靠施针起不了太大作用,饶是如此,沈衡还是觉得疲惫。
眼睛才合上,都没见到周公,沈衡只觉周身空间一震,没等着她睁眼,她的脑袋“咚”一下磕在了马车木梁上。
剧烈的疼痛感让沈衡一下清醒,方想开口骂人,就听见车夫慌张的声音:“少爷!有人碰瓷!”
沈衡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掀开车帘,一眼便瞧见马车前有一女子瘫坐在地。
“你……”
“求求少爷救救小女子!”没等着沈衡说话,那女子猛然从地上爬起,跪着又朝马车挪了几步,边挪还边哭,“小女子无奈被奸人所害,性命难保,望少爷行行好!”
这阵仗有些突然,沈衡木讷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