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兄妹俩的过去
“小雅，你说想要的生日礼物，哥给你带来了。”叶浩取出一件粉色的裙子，“锵锵，还有这个。”他把贝壳项链从背包里取出来。
叶雅拍手道：“好漂亮的衣服。”紧接着她打开袋子，看到那串粉红色的樱贝项链时，整个人都定住了。
她不禁眼眶湿润，胸腔变得好闷，酸楚，喜悦，恐惧，五味杂陈，她太害怕眼前的这一切，只是虚无缥缈的美梦，转瞬间，就消散了。
“小雅，你哭什么？”叶浩焦急不解的问。
“哥，想不到你失忆了，还在惦记着这个，我当时，只是说了句梦话而已啊。”她捂着嘴啜泣。
谢培林觉得很心痛，在他没找到兄妹俩的时间里，他们不知历经了多少人间酸苦。
叶浩觉得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又不好直接问叶雅。隐约觉得，应该…不是讨厌这礼物吧？
两个人在饭桌上静默着，注视捂着嘴流泪的叶雅。
叶雅清晰的回想起了五年前那个雨夜，对她来说很朦胧，但却不时出现在梦里，因为，正是那一天，造成了哥哥人生的分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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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华天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小雅她都吊了一星期点滴了，为何迟迟没有醒过来，她发了这么久的高烧，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一个瘦弱的青年奋力抓着医生的手不放，眼睛里布满红红的血丝，看起来几天没睡了。
“你别急，病房外有护士看着，你自己先去弄点东西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妹妹不是？”医生同情的劝解。
青年松开了手，没在说什么，摇摇晃晃，眼神空洞的回到病床边，他要守着妹妹，寸步不离。
因为他怕自己一走开，回来，就再也见不到相依为命的妹妹了。
医生走了，病房里异常安静，只有微弱的呼吸和单挑的点滴声，而窗外，是漆黑的夜，和下不完的雨。
他的妹妹一向都很勤快的，久违的一睡，竟睡了这么久，看来平时真的是累坏她了。
青年自责的垂下头，也许不该这么早接叶雅从福利院出来，他根本照顾不了她，反而是叶雅在辛苦的帮忙维持生计。
等她醒来，她他回福利院再待一段时间吧，青年低垂下眼皮，用温柔的声音道：“等哥哥有能力了，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青年紧咬下唇，伸出手抚在妹妹冰冷的脸颊上，却怎么都捂不暖。
叶雅无意识的皱起眉头，看起来很痛苦，像在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梦里有一个幽灵总缠着她不放。
他着急的握住妹妹苍白的小手，好想一下子把自己的体温全注进去。
“为什么会这么凉？”他的心空了。
有一瞬间，他觉得叶雅会永远这么沉睡下去，床头的桌子上摆着一角可爱的兔子蛋糕，那是青年饿着肚子买来的。他的胃里，火辣辣的疼，却没有心疼的厉害。
“叶雅，生日快乐。”青年神色惨淡的面容上，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安静的病房里响起清脆的生日快乐歌。
或许正是这首歌引发了奇迹，睡梦中的人儿呢喃道：“哥，你在哪儿？”
青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我在这，我在这。”
妹妹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下来，竟甜甜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