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时候了,李氏竟然还在和她在这儿装傻,真是有意思得很。
“当初娘亲身体不好,我也尚且年幼,所以这容家的铺子才交给母亲打理,可如今我已许了人家,这铺子理应是我的添妆,所以还请母亲将这些铺子的房契还给我。”
李氏退后了一步,下意识的想要落荒而逃,可是连俞怎么可能放她走,苏枫珉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是李氏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被堵住了去路脱不开身,李氏便义正言辞的对苏倾染道,“染儿你说的什么话,女子出嫁之后,便应该将一切都交给公中处理,那些铺子如今都是镇远侯府的,如何能算是容家的?”
当初自己进入镇远侯府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带来,容溪却带来了那么贵重的嫁妆,自己当然是在第一时间就将那些铺子和银票都据为己有。
这么些年以来,那些容家的铺子为自己赚了不少的钱,若是让自己在这个时候交出去,那可真的是要了自己的命。
苏倾染不理会李氏的话,而是看向连俞,问她道,“好一个嫁妆交公,东元国有这样的规定吗?还是南越国有这样的规定!”
连俞自然知道那件事情是李氏信口胡诌的,面无表情的回道,“回太子妃,属下不知道东元国的规矩,不过若是在南越国,女子纵然嫁了人之后,嫁妆也是归自己管的,再说太子殿下交代过,太子妃想要什么尽管据为已有就是,谁敢说一个不字,那就是在找死。”
是吗?苏倾染想到了君慕渊那个人,这句话的确是他能说出来的,还真是——对她的胃口!
不过虽然君慕渊这么说了,但苏倾染自认还是个讲理的人,这镇远侯府别的东西她还真的不屑于要,只要李氏将娘亲的铺子还回来就是。
君慕渊竟然如此维护这个贱丫头?
李氏狠狠瞪了一眼苏倾染,本来以为苏倾染已经许给了城王,她还在懊悔之中,昨儿个听见她只是被南越国的太子看上了,她才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
不过李氏忽略了一点,就算君慕渊是南越国的太子,那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侯府夫人就能得罪的起的。
“所以母亲听见了?我等着你将那些铺子的房契乖乖送过来,三日之内我要盘点,若是到时候看不见那些铺子,那母亲就休怪我不念旧情。”苏倾染环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氏一副快要心死的表情。
这么多年来真是便宜了李氏和苏青黛,从今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连俞也在一旁补充道,“太子妃的意思就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若是太子妃今日没有见到想要的东西,那明日太子殿下将会亲自到镇远侯府里来做客。”
真绝!苏倾染看向连俞,她给了李氏三日时间准备,可是听连俞的意思,李氏今儿个就要将东西给她送来,因为她很清楚若是君慕渊亲自上门来的话,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盛京之中谁不知道,南越国太子简直就是一大祸害,避着他都来不及,谁还会傻到将人给招来家中,到时候整个镇远侯府能不能保住一片完好的瓦片都是未知数。
李氏自然晓得其中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