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苏倾染心中一怔,刚想要让连肃说个清楚,他便已经离开的无影无踪。
连月看着苏倾染蹙着眉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上前一把接过她手里的盒子,“小姐,你不要听连肃胡说八道,他就喜欢整这些没啥用的东西,千万不能听信就是。”
苏倾染回过神来看连月,却没有再问些什么,真的就只是连肃随口一说这么简单吗?她总觉得连肃的话中有深意。
罢了,日后自己查清楚便是,苏倾染没有再多想。
这一次君慕渊送来的依旧是账本,盒子里面装了满满一摞,只不过不是苏枫珉贿赂官员的证据,而是镇远侯府公中的账册,看样子是好些年之前的旧账本。
在第一本账本的扉页上面还有君慕渊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些账本。
镇远侯府的中馈先前一直都是握在李氏的手里,但是管账的却是另有其人,君慕渊已经查到侯府最早之前管账的账房先生。
那人是李氏一手提拔上来的,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便被赶出了镇远侯府,而现在管账的人正是苏枫珉的亲信,管家苏福的侄子名叫苏生。
苏枫珉到底为什么要换掉李氏的人,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原因,而这些账本正是能告诉她真相。
说实话,苏倾染不意外苏枫珉会将账房换成是自己的亲信,如此才能更方便的往外面拿钱,也方便他在账面上做手脚。
苏倾染好奇的是,苏枫珉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是连李氏也要瞒着的,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父亲这么会搞事情。
盒子里的这些账册都是先前镇远侯府的账房先生记的账,这上面的大部分收入自然是娘亲的铺子盈利所得,比苏倾染预估的竟然还要多一些。
苏倾染只觉得自己问李氏他们要一百万两银子,还真是吃了大亏,单单是娘亲的嫁妆银子,连带着各种宝物,都完全不止一百万两这么简单。
李氏不是什么家族出来的小姐,平日里最多也就是拿公中的银子出来给自己和苏青黛置办一些好东西,其实开销并不是特别惊人,所以说镇远侯府能混到如今这么穷的地步,基本是都是苏枫珉在搞鬼。
账面上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娘亲的嫁妆银子几乎是全都被他给挪用的,早些时候还记载了银子到底是流到什么地方去的,后来干脆就连账本上都没了记载,只能看见他在不停地往外挪银子用。
近几个月镇远侯府的账册,苏倾染早就已经找来看过,可以说苏生将其记得是非常详细和完美,让人一点儿破绽都找不出来,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觉得蹊跷。
最近几日镇远侯府没了那些铺子的收入,账本上面更是一片赤字,但是据苏倾染所知道的,苏枫珉现在可是一点儿都不见慌乱,就算镇远侯府真的穷的揭不开锅,他也不会交代出将银子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这些事情都在苏倾染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她在意的则是另外一件事儿,那是账本里面唯一几次,记载着苏枫珉将银子送到什么地方,而且记载的很是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