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砸门声砸在众人心里,也让心虚的他们吃了个定心丸:天塌了,自有个高的顶着,自己只负责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望着古经国的背影,秦风轻轻摇了摇头,这老爷子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太固执了些,怕是要吃亏。
郭长信的夫人是位历史教授,平时也是文质彬彬,待人亲善的高素质人群。可饶是听了古经国的诊断,也忍不住跳脚骂娘,将他抓的一片狼狈:
“什么截肢?老郭为国为民辛苦了一辈子,丝毫没有享福也就罢了,你们还要截掉他一双腿?!你怎么张的开口,你就是这样对待国家干部的嘛!”
“狗屁专家,御医!你们就是一帮混帐王八蛋,一群披着羊皮的狼,一群心狠手辣的白衣屠夫!”
听得屋子里丁零当啷的摔东西声音,众人顿感不好,连忙过去劝住郭夫人,把一身狼狈的古经国拉了回来。
此刻的古专家可没了之前的风光,那厚厚的眼镜被打破一个镜片,脸上被挠的一道道血印,头发凌乱,连那标准的山羊胡都没了好几撮,他气愤的跳着脚,“妇人之仁,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他这一生看病救人风光无限,就连省委书记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哪里受过如此的气,一时头昏眼花差点晕过去。
其余的专家更是嘘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这些小兵小卒,只需要等最后的治疗方案就好了,谁会不开眼的往人枪口上撞。
一时间,诊断室里如同北极之地的寒冰地窖,冷的让人心寒发抖。
“病人昏迷,不一定是由脑神经受损导致中风,也有可能是由于中风导致脑神经受损。”
安静的屋子里,秦风突然出声,一句话把屋子里吓了一跳,齐齐顺声望去,死死的盯着秦风。谁也没想到,这会出来反驳古经国的竟然是名小小的讲师!
张锋正愁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见到秦风竟然这么没大没小的,忍不住怒喝道:“什么中风脑神经的,你懂个屁!古老的诊断还能有假?”
“就是的,这小子谁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笑话!”
“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此子目中无人,妖言惑众,简直是我等医界的耻辱!”
秦风一句话却把他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他本不想惹这个麻烦,但看到古经国的这套截肢理论实在是站不住了,医者仁心,医生不但要医身,更要学会医心,倘若真像他那样把人截肢,恐怕这断腿会成为郭长信一生的心理阴影。这样的医术是不健全的,更是秦风无法忍受的。
若不能完全医好病人的病痛,只会像这群人一般趋炎附势,那还算什么医生!
秦风强忍着心头火气,眼睛始终盯着古经国:“我能谈谈我的看法嘛?”
张锋一听更是气炸了肺,眼睛一瞪:“你谈个屁,这是你谈话的地方嘛!”
一众专家也是对秦风怒目而视,这么多名医专家在你眼前站着,哪有你说话的份,真是反了天了!
“他要谈,你们就让他谈嘛!集思广益众志成城,群众力量是伟大的嘛!这可是你们刚才说的!”
古经国一番话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顿时一帮专家们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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