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愿望一直都是很简单的,只想安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可上天总是喜欢恶作剧。
何君说,宫墨虚最近找他做些事,所以连续好些日子都是早出晚归的。
本宫的小日子过得悠然自得。
今天雨下得很大,何君出门有点晚,本宫看着外面的雨略带撒娇的说:“今天下雨,你在家陪我可好?”
何君捏了捏本宫的脸无奈的说:“乖,我处理好事情便回来陪你。”
诚然,本宫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之人,只得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雨中。
今天总是倦倦的提不起精神来,本宫搬了张椅子坐在屋檐下,看着细细密密的雨水从天上降下,掉落地上绽开朵朵水珠。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眷恋不舍得感觉。
本宫的心情很烦闷,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做什么事也提不起劲来,懒懒的卷缩在椅子上,滚滚躺在椅子旁边也跟着懒惰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竹子。
“小欢。”贺大娘在门外敲门,本宫连忙站起来拿了伞出去开门。
“大娘,有事吗?”门外,贺大娘和村里的余大夫都在。
“没事,没事。”贺大娘笑说:“前两天我身子有点不太利落,便叫了余大夫过来帮我看看,这刚看完,我便想余大夫住在村尾,来一趟不容易,所以请他给大家把把平安脉。”
“哦,是这样啊,两位赶快进来吧,莫淋了雨了。”本宫连忙带着他们进屋里。
余大夫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夫,医术尚可,平时很少出屋。
余大夫在为本宫把脉的时候,贺大娘紧张的站在旁边看着,本宫无奈的好笑,贺大娘最近一直催本宫要个孩子,虽然本宫也想要个孩子,但这种事其实想就能要的。何君略懂医术,有没有喜脉他也能把的出来。
余大夫把了很久,倒是贺大娘急得不行:“余大夫,什么情况您倒是说啊!”
余大夫依然不理会,捋了捋胡子,好一会儿才说:“是喜脉,不过还不明显,约是半个月左右!”
“真的?太好了!小欢,太好了!”贺大娘比本宫还高兴。叨叨絮絮的说:“小欢啊,这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一定不能激动,不能做大的动作,要好好休息……不行,我还是搬过来和你住,照顾你罢。”
“不用,不用,大娘,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对于贺大娘发自内心的关心,本宫感到十分暖心。
这孩子的到来本宫虽然高兴,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这孩子,或许是意料之中。却又暗暗松了口气,这孩子不是出生在皇宫,以后不用面对那些艰难的处境,真好!
送走了贺大娘和余大夫,忍不住摸着肚子傻笑。
不知道何君知道这个消息会有多高兴……
夜色已经很晚了,今天的何君回来得特别晚,本宫等得都乏了,睡了醒了,又睡了,再次醒来已经是接近破晓,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了,昨晚……何君没回来……
心里仿佛被什么堵着一样难受,披了件衣裳便起来,却不知为何总想去门口看看,想着便行动了,打开门,天色还是灰暗灰暗的,本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门口来,但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
于是倚在门边看着宁静的村庄发呆。
好久,本宫远远的朦朦胧胧的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视线。
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踉踉跄跄的上前接住那个满身血迹的男人,在接到他那一刻,他看着本宫满足的笑了,挪了挪唇几乎无声的说:“笙儿,辛苦你了。”
泪水模糊了本宫的视线。本宫对着跟着出来的滚滚说:“去找余大夫!”
滚滚嗷嗷的叫了两声便连忙跑了出去。
扶着何君回屋里,手上早已经摸了一手血了,身上的衣裳也沾着血迹,可此刻什么也顾不得,只想尽快知道他怎么了。
本宫好不容易把何君放到床上,把所有蜡烛都点上才清楚的看到他现在的状况。
他的右手手臂有两刀刀痕,小腹有个血窟窿,虽然止住血了,但依然狰狞得可怕,本宫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心里难受得想哭出来,却又不得不强烈忍住,现在不是哭得时候……
何君脸色苍白得吓人。体温很高,还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叫了好几声也没反应,应该是发烧了。本宫连忙去打水回来给他敷敷。
本宫费力的把何君的衣服换下来,把身上的小伤和血迹都处理好了,余大夫依然还没过来。
摸了摸他额头,似乎没有刚刚那个烫了,本宫细细的把他头发上的血迹擦去,本宫可没办法帮他洗头,只能先擦干净。
房内点了七八只蜡烛,比白天还要亮堂得多,正擦着,目光忽然落在他发际边上,哪里有一条很小,几乎看不到的缝……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