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叫方凯诧异!他的团队说白了就是他带的研究生都是少之甚少,排号都排不上,如果不是托关系,他一个也不会带的。这小妮子竟然不屑?
见方凯半天没言语,肖掬月尴尬地圆道:“我……其实我只是对沙盘比较感兴趣,看到您的课件中有这方面的内容……”
轻咳了下,方凯掩饰了自己的小受伤:“沙盘?你感兴趣?什么级别了?”
不是圈内人,不会理解她的问法,而肖掬月没做他想,回答道:“高级沙盘治疗师。”
方凯一愣。高级?沙盘治疗师?一个大一的新生?不由得眯起眼睛。
“没开玩笑?”
“没有。”肖掬月吃饱了,擦了擦嘴,笑道。
“师承?”方凯探寻的目光追随着肖掬月的动作。
“朗博教授……”
“朗博?”方凯急切地打断了肖掬月的话,他这几天就要飞美国,目的就是要见朗博教授,探讨沙盘治疗技术。而这位朗博先生的预约已经排到下个月了。他托了人帮忙约见,至今还没有消息。而面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孩竟然是朗博带出来的?
肖掬月当然知道朗博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如果说方凯是我们华人心理学的权威人士,那么朗博就是美国心理学界屈指可数的人物之一。
如果不是她的病,如果不是有她季总在,她又怎么可能和朗博有交集。她是朗博沙盘治疗的病人,也是第一个系统地被治愈的人,成了朗博引以为傲的案例之一。朗博也曾经想公开她的案例,想要作为学术研讨案例,但是被她季宇凡拒绝了。
朗博也遵循保密原则,没有公开她的治疗过程。
朗博曾经说过,她是十分适合做心理咨询师的,她的思维比较缜密,对待人物事物的敏感度极高,能够站在来访者的角度换位思考,很容易和来访者产生共鸣。
于是,在朗博的教导下,肖掬月成长为一位心理咨询师和沙盘治疗师。
“你说的是?”说着,见肖掬月点头,方凯的眼不由得眯紧,他迅速拿出手机,熟练的英语寒暄了几句,然后把手机递给了肖掬月。
“朗博教授的助理,跟他说我后天飞美国,必须见到他。”
肖掬月眨了眨眼睛,她知道这绝对不是试探。
不疾不徐,肖掬月挡住手机,故作神秘地说道:“有条件……”
方凯的嘴角扬了扬:“课件?”
肖掬月笑了笑,不置可否。
“没问题!如果你能帮我搞定朗博,别说这次的课件,以后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服务。”方凯的笑容咧得大大的。
“成交!”肖掬月清了清嗓子,肖掬月用熟练的英语跟朗博的助理珍妮聊了起来,刚说几句,珍妮便把手机给了朗博。
“嗨,我的女孩,回国感觉怎么样……”论年龄,朗博可以做肖掬月的爷爷了,但是他却不服老,要肖掬月称他为大季总。一听说是肖掬月的来电,他急忙从助理手中抢过手机,嘘寒问暖的。
自从回国,肖掬月可是一次也没给他打过,说来也挺过意不去的,寒暄了几句,便将方凯想要见他的意愿说了出来。
“方凯?中国的心理学专家嘛!知道知道,我看看我的日程安排……嗯,恐怕要等到下个月了。”
肖掬月听出来,朗博可能又在查他的小本子,那个小本子里,好多内容都是她整理的。在她回国之前,这也是她的任务。
“可不可以在后天挪出……”肖掬月挑眉看向方凯,方凯立刻比划出了三根手指,“挪出三个小时时间。对,必须是后天!”
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似乎很霸气的。方凯不由得刮目相看。
这小妮子什么来路?如果号码不是他拨通的,他可能会以为她是在子乌需有的事情。他顿时觉得这个叫肖掬月的女孩并不简单呢。
A大的学生论家世背景都不同凡响,但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孩,却和朗博这么熟稔,他不由得留露出赞赏的目光。
这女孩小鼻子小眼的,怎么就越看越顺眼呢!原本之前撞上了,他就鬼使神差地觉得这个女孩很有趣。在看到她没有座位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有种想要留住她的冲动。
于是,他编了个借口,让肖掬月为他播放课件。其实,他很少会安排学生为他做助理的。因为,在国内做讲座的时候,想要为他做助教的人比比皆是,他通常都会婉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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