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掬月有些头疼地看着余淼儿无理取闹的样子,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你最好去问他。”
说罢,她扭头就往医生办公室走。
她的心里也是乱得很,杨勋竟然做过开颅手术!她刚刚在病房里的时候,杨勋根本连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她怎么就有种预感,他好像刻意在疏远她。或者说的准确一些,是在逃避。
“你,肖掬月,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余淼儿连忙就追了上去。在走廊上拉拉扯扯的,肖掬月想甩开她也不是很容易。一些病人的家属也都看过来。
“淼儿,我要去办公室问问医生杨勋的情况,你要不要跟?”肖掬月转过身耐心地解释。她没心情跟余淼儿争吵。
余淼儿白了白眼,不情愿地说道:“我也要去!”
于是两个人暂时消停了,一起去了办公室。
一进到办公室,肖掬月就看到了那个主治医生,她之前还跟他聊了很多,但是后者看到她们两个人之后,明显的不悦。脸上立刻就严肃起来,然后拿起一本病例本就要离开,还公事公办地说道:“家属麻烦出去等,我还有个病人要去看一下。”
“不好意思,大夫,能不能稍等一下,我们想了解一下杨勋的病情。”肖掬月轻柔的声音让医生不似刚才那么反感。
他停下脚步,语气依然冷冷的:“还有什么说的?”他白了一样余淼儿,“不是说我是庸医吗?余教授的孙女果然不同凡响。”
他的语气酸溜溜的,很显然是让余淼儿伤了自尊。
肖掬月见余淼儿歪着脑袋,双手环着胸,连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于是,她只得打圆场:“抱歉,大夫,她那么说也是为了病人,怕说得多了,刺激到病人。您就原谅她吧。这不,她是特意来给您赔礼道歉了!”
说完,肖掬月拉过了余淼儿,后者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那医生才稍稍缓和了下脸色,他看了下腕表,于是点了个眼示意她们两个坐下来,然后把门关上了。
“行啦,家里人生病,作为医生我理解你们病人家属的心情,但是也不能出口伤人吧?是不是,小姑娘?”
余淼儿脸色颇为难看,倒是也没说什么。
肖掬月连忙就堆起了笑容:“大夫,您说他是受了刺激,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淼儿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医生看了看肖掬月一眼,又瞟了眼余淼儿:“你们跟病人什么关系?”
余淼儿抢着说道:“我是病人的女朋友。她嘛……”
“哦,我是他的朋友。”肖掬月淡淡一笑。
医生看了看她们两个人,余淼儿的表情有些怪异,他倒是觉得要是那个恬静的女孩来做病人的女朋友倒是蛮合适的。
“我想病人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想起了失忆以前的事情。可是,这样子是很危险的,他如果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么连带着也就会再次犯上。那么余老当初给他做的手术,就是失败的!甚至于毫无意义。”
肖掬月皱着眉头还是没有听明白。
医生再次问道:“这位家属,哦,你是病人的朋友是吧?我记得前天送他来的是你是吧?你还记得他是因为看到什么了受到的刺激吗?”
肖掬月茫然地摇了摇头,她什么也不知道。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确定他是因为看到了什么。
“那你可否详细地描述一下你们都到什么地方去了,都做了什么?”医生说的很认真,而余淼儿听得更认真。这是她听到的医生说的最正确的一句话了。她也想知道杨勋和肖掬月在一起都干了什么。
“哦,我们……”肖掬月一顿,看了一眼余淼儿。
余淼儿没好气地说道:“看我干什么?我又不在现场,你和他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这医生一听似乎是觉得自己好像是捅了什么篓子,连忙说道:“哦,那这样,我还要去看个病人,回来我们再说。病人现在来看没什么大碍。你们也不要太过紧张。”
“哦,好,谢谢你大夫。”肖掬月起身,拉着余淼儿就先退出了办公室。然后,那医生就锁了门,去了另外的病房。
“你干什么?肖掬月?你这是心虚是不是?你跟杨勋在一起到底做了什么?”余淼儿衣服不让人的架势。
“我们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你怎么不敢说?”
“你没听大夫说要去看望其他病人吗?”肖掬月有些不耐烦。
“我去!你少拿其他病人说事!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说完,她就堵在肖掬月的面前,不让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