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音踏进屋子前，赤焰忽然叫住她。

    灵音转过身看了看他，并未作声。

    “此时蛇毒已遍布公子全身”……

    灵音顿了顿，然后转身朝屋子内走去。

    郁伏担心归砚要跟进去，被赤焰拦了下来，面色略显凝重道：“让她自己去”。

    印象里，这还是赤焰第一次对灵音这么友善。

    蛇毒便布全身。这就说，可能需要很多很多血液才可化清。然，眼下归砚的情形容不得她再犹豫。

    只见她走到归砚跟前，挽起衣袖……鲜红色的血液从手腕处喷涌而出……

    灵音扔掉短刀，坐到床边。一只手掰着归砚的嘴，将割开的伤口喂到他嘴边……

    忽从屋子里传出一声响，守在门外的二人立即推门而入。

    见到归砚满嘴是血，但面色亦渐红润。连嘴唇的乌青也退了许多。

    再看灵音，因失血过多倒在地上。手腕子那里还有鲜血在不断涌出。雪白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

    二侍女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那一抹红，红得耀眼，红得怕人。若换作凡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侍女听了赤焰的吩咐，慌忙拿出一条白布，随后，赤焰与灵音包扎了伤口。

    或许是肉身受损，故此，长生殿的无极并未觉出异样。

    一柱香的时辰过后，归砚逐渐睁开双眼，却不见灵音在眼前。

    他微皱了眉头，用尽所有力气坐了起来：“灵音呢”？

    郁伏摇摇头，赤焰叹了叹气。归砚见状心急火燎地跑到另一处。却只见到了她的尸身。

    莫说他，连赤焰也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