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无极甚至想过，若是他能代替她就好了。然而，这只不过是无极的空想罢了。

    在梦里，灵音知道了一切。

    “大人，真的有必要这样吗？为什么直接告诉她呢”？

    不知何时？息若从十万冰川回到了冥界。

    无极摆摆手回：“只有这样，她才更容易接受。也只有这样，在梦里，她才能为所欲为”。

    到底，是在为灵音考虑。摄魂铃的力量太过强大。若是在现实，灵音只怕会发疯。以至于，伤害到六界的无辜。

    “在梦里”？息若疑问。

    “在梦里，梦醒后，她大概能接受了吧”？

    是吗？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事。竟然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许久，他们谁也没有说过话。只是站在灵音的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他们，在等她醒来的那一刻。那么，醒来之后呢？

    “醒来之后呢”？息若又问。

    无极看了一眼息若，没有开口。但是，息若懂他的意思。

    半生咒！那是他们一开始就说好的。

    然而……

    “要不要，再想一想？也许”……

    不，无极想地十分清楚。这么做，不为别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还自己许多年前，欠下的情债。

    这一点，息若该是最有体会的才对。不知为何，到现在，息若却希望无力再多考虑考虑。至少，不要为了一个她，牺牲自己。

    罢了，终归无极才是做主的那个人。息若说得再多，只怕也是于事无补。所以，息若选择与无极站在同一处。

    起码，他可以为他们做个见证也是好的。

    下一刻，灵音似乎有了要醒来的迹象。只不过，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梦里的她，一定十分痛苦。

    还好，无极用了这样的方法。不然，只怕灵音真的会捅出大娄子。虽然，无极倒是可以帮她，但是……

    “她醒来后，定有许多问题要问您。大人不打算回答吗”？息若再次问道。

    无极摇摇头：“回答之后呢？又当如何？息若，有些事，你比本座看得透彻。又何必再来问我”？

    说的正是呢？有些事，息若的确是比无极更有发言权。毕竟，千万年的等待，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的。

    说罢，息若亦先行退了出去。他，该留给他们一个独立的空间才是。

    灵音是无极的情劫，更是无极的悲哀。遇上灵音，是无极的不幸。那么，对于灵音而言，遇上无极，又当是什么呢？

    半柱香过后，灵音从梦中醒来了。不出所料，她看见眼前人，第一个问出的问题，果然是‘为什么会是她’？

    而在梦里，其实灵音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就是接受不了。比起从前，灵音似乎没有那么激动了。

    是因为，她走过的那些路？或者，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

    当然，若非那段记忆，灵音不可能会有如今的变化。原本，灵音就只想做个普通的凡人罢了。

    然而，命运，不会就此放过她。灵音的生死，也不该由她自己，或者任何一个人说了算。

    无极并没有打算回应灵音。之后，只见又一个陌生的身影朝灵音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