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一次会树敌太多。&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林风随温然的提醒。
顾夜雨嗤笑,正见一只大胆的鱼儿游过来觅食,他只是将鱼线轻轻一偏,用鱼竿将鱼儿拨走,口中满不在意的道:“这些年的韬光养晦也让我安逸了太多日子,偶尔品下刺激也未尝不可。”
“运筹帷幄,行事之前也必须深思熟虑。”林风随并未有何不满,只是淡淡叮嘱。
顾夜雨虽与风随生在不同国,可顾夜雨的母亲却是南诏国的郡主,与风随的生母是孪生姐妹。所以顾夜雨经常会与这位兄弟接触,深知彼此的性格。风随说的话,往往都是思虑千万,谨慎再三。
顾夜雨想来有些好笑,“风随,你我交心不是一年两年,怎的还是这般小心。”
“还是小心些好。”林风随淡淡地打断他,眼中有些漠然,“如果有任何偏差,你的愿望可能会就此破灭。”
顾夜雨意外而又明了地看着他,“如今的你已比往昔沉默了太多,看来你也有太多烦心事。”
林风随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下。
风随的睿智是顾夜雨所需要的,与风随的友情也是他所珍惜的。
“得此知己,死而无憾。”
顾夜雨闭目而叹。
林风随转身欲离,听见他的自叹时脚步微有一顿,眼眸中一抹异样的光芒闪过。轻轻一声叹息,风随也没有再去打扰顾夜雨,径自沿着林道漫步离去。
山中窥日月,白云若絮,鸟啼虫鸣,别有一番滋味可言。
半山腰处有一瀑布,山水自崖上一泻而下,扬起阵阵水雾,烟雨迷眼。
旁有石亭,两个年轻男子正在亭中对弈。
一个男子容颜出众,丰神俊逸。另一名男子面容沉静,举止优雅。
林风随落下一子,故意重叹气,满脸郁闷之态:“哎,为何每次对弈我都赢不了你。”
顾夜阑唇角露出一抹从容的笑容,声音舒缓:“这刚下了几子你就没了信心,自是赢不了我的。”
风随慢慢的呷着茶,随手拈起一枚棋子,道:“难道有信心就能赢得了你吗?”说着,他落下一子。
顾夜阑也夹起一粒棋子,想也不想就放下,而后道:“那是自然。”
风随看了看萧沫,他忽然很是好奇。落下一子,风随略有疑惑道:“晋王爷,你说,你与我十三哥相比,谁的棋艺更高?”
顾夜阑再丢一子,但笑不语。
风随看了看棋局,没有立即落下棋子,而是继续说道:“我十三哥的棋艺连我父皇都称赞有加。我父皇是棋艺高手,而我十三哥却能次次赢了我父皇。”
顾夜阑缓缓浅笑:“我的棋艺怎敢和南诏王相提并论,不过是闲来打发时间罢了。”
风随墨眸闪烁,倒是不以为意,他盯着顾夜阑道:“我看未必,我十三哥可以次次赢我父皇,而你却可以次次赢我。你可知,我和父皇的棋艺相当。”
顾夜阑没有表情,轻描淡写的摇了摇头:“你只是精不在棋艺,若是比音律,我自是低你一筹。”
见他丝毫不在意,风随摇头一笑,“晋王爷,你让我五子,我们来比比。”
顾夜阑张了张口,看着风随戏谑的笑容,无奈一叹,“让五子,我必输。”
“我看未必,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你赢了,我便满足你一个要求,若是你输了,”风随故意拖长语调,听得顾夜阑摇头一笑。
“我可不会满足你的愿望,你提出的要求必然怪异难缠。”
风随轻抖手腕,将棋盘上的棋子毁去,嘴边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怎么会,若是你输了便输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顾夜阑见他手下动作不停,也已恢复常态,淡淡道:“好吧。”
日阳高照,雨雾散去,转眼一局棋竟下了一个多时辰。
但见萧沫将手没入棋盒,夹住一枚棋子,缓缓举至半空,却停滞不前。
这局棋已下得七七八八,白子步步为营,黑子布局精巧,一时竟是胜负难分之势。
风随此时却不如顾夜阑那般严肃,他反倒是悠闲的一边抿着茶,一边看着顾夜阑的神色,一般自在模样。
顾夜阑思忖了片刻,终于将棋子放下,这一子竟自毁了一片黑子。
风随见了,眸中也闪过一抹讶异之色。
他看了棋局良久,并没有说话,而是慎重想了许久,方才落子。
顾夜阑此时下手反而轻松了许多,眉间的神态也愈发的舒缓起来。
风随的脸色倒是愈来愈严肃,看着一片一片的黑子自毁,他竟有些看不透顾夜阑。
像他这般毁下去,怎么可能赢过自己。难道他是想认输?
风随心中疑惑,可手下的攻势还是未停。
可并不如风随所想,顾夜阑只退了几步,便开始进攻。
顾夜阑通常下棋主要为守,而这下的棋子似乎含了无形的杀气,锐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