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应该多谢你岳父,你来了开封府后,他一直待在开封府等结果。”
杨宗谨心怀感激,学着府尹刚才的行礼方式,向李迪躬身叉手行礼。
李迪板着脸说道:“无知孽障,连自己的定亲信物都保不住。”拿出玉佩,递给杨宗谨。
杨宗谨接过玉佩,握在手心。
李迪又道:“这下你了解一件事吗?”
杨宗谨躬身叉手道:“小婿了解到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不是恶名在外,也不会被孙小四冒险陷害。”
李迪点了一下头,说道:“你能领会到这点,也算有所收获。”
两人别了李谘,李迪乘轿、杨宗谨步行离开开封府回到李府。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
李迪吩咐道:“在府上要守规矩,还有以后不许去赌场,去吧。”
杨宗谨连连称是,都不敢回嘴。
李迪自行去了后院。
杨宗谨却在原地发呆。
这么大的房子,到底哪一间是我住的房子呢?
“这位小哥,我脚崴了能送我回去吗?”杨宗谨装受伤,缠住一个下人。
下人冷冷地道:“少骗我!你刚到李府的时候就是这样骗我。”
“啊……”杨宗谨郁闷了。
下人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宗谨眼看天色渐渐变黑,心焦不已。
又拉着一个下人,这次不装脚受伤,装肚子疼。
结果这个下人比刚才那个更狠,啐了一口:“别想骗我,你上次就是这样偷我的钱。”
额……
杨宗谨无语的自言自语:“你小子以前是多么的坏,这么不受待见。”
这时,有个瘦高的青年向杨宗谨招手。
杨宗谨屁颠屁颠的去了。
“我带你回屋,你给我钱。”青年开出价码。
“我没钱!”杨宗谨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空空如也。
“没关系,你屋里肯定有钱。”青年说。
“好。”杨宗谨应了声。心想等到屋,没钱再说。
就这样青年走在前,杨宗谨走在后。
越走天越黑,杨宗谨心越慌。
等伸手不见五指,杨宗谨想问怎么还没到却不见青年身影。
“人呢?”杨宗谨正觉得奇怪。
忽然,一个口袋套住杨宗谨的头。
杨宗谨眼前一黑,身上就被人拳打脚踢。
“叫你欺负人,忍你很久了。”
“混蛋,叫你再嚣张跋扈。”
杨宗谨真是冤枉死了,被灯下黑。
等不再挨打,再取下口袋,那帮兔崽子早就不见了。
杨宗谨捂着流血的鼻子,欲哭无泪。
黑漆漆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杨宗谨辨不清方向。索性摸到墙,挨着坐下。
在凉凉的清风里,苦熬了一晚。
清晨时分,杨宗谨能看清路,扶着墙站起身。迷迷糊糊的往前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路,从大门里出来到了街上。
“好困!”杨宗谨昏昏欲睡。
“孽障你在这里做什么?”
“嗯?”
杨宗谨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说话之人,果然是李迪。
可是他一夜没睡,又饿了一天,看到李迪的瞬间,晕倒在地。
“杨柯别偷懒了,快起来上学。”
“好。”
杨宗谨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岳父李迪的威严脸。
遭了,忘了自己穿越了。
接着感觉浑身疼痛。
李迪问道:“你昨天晚上被人暗算了?”
杨宗谨点头道:“真应了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都是小婿活该,天黑认不清回屋的路。”
李迪沉默了一下,叫道:“李兴进来!”
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蹦蹦跳跳的进来,应道:“老爷。”
李迪吩咐道:“李兴,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杨宗谨,一是好好照顾他,二是监视他。如果杨宗谨再去不该去的地方,立刻回我。”
“是。”李兴应了一声,又向杨宗谨叉手行礼。
杨宗谨忙起身还礼,忽然感到腹中一阵剧痛。跌坐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