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启茗偷偷看了林逸檀一眼，像是害怕他生气，顿了顿说道：“以你的身份，我想没人会主要针对你的，他们只会忽略你的存在，只要你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会十分安全。”

    “我应该表示谢谢吗，怎么总有种被冒犯的感觉？”林逸檀叉起一块牛肉，咕哝道，“反正我就像是个小透明，怎么样都好啦。”他愤愤然嚼着牛排，手中刀叉交击的声音时断时续。

    ……

    金尾鱼会所，二层，包厢内。包厢整体成刺眼的金色，让人觉得像是初夏的阳光，其上用银纹雕出一条栩栩如生的老虎，作势欲扑，传神得很。

    那是代表了张家的猛虎标志。贵宾包厢里，雾气缭绕，云似的烟布满整个房间，一个中年模样的壮汉正叼着一条雪茄，在那里呼呼着吞云吐雾。

    壮汉身上的肌肉似乎要挣脱衣服的束缚，将身上的一套西装撑得鼓鼓囊囊。他若有所思地透过包厢的窗户看着下面的聚会，咧嘴笑道：“莫云先生，以你所见，犬子表现得怎么样？”

    莫云先生是一个极瘦极瘦的男子，仿佛风一吹就会随风而去。此刻他正微皱眉头，用手在鼻子旁扇着风：“张家家主，少抽点，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气味的。”

    “哈哈，莫先生还是那个样。”张家家主张一清哈哈大笑，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他将雪茄折成两段，然后将燃着的那一半摁在烟缸里。

    “男人怎么能离开烟呢？”张一清抹了抹嘴，似乎在回味雪茄的味道。“抽烟对身体不好，就算是家主这样健硕的男子，吸多了也会得病的。”莫云静静地说道。

    张一清像是因为莫云夸奖他健硕而心情大好。要知道，像莫云这样少言语的人，是很难从他的口中听到赞美之词的。“依先生之见，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怎么样，有没有可能追到秦家小姐？”

    莫云皱了皱眉，像是并不看好张南：“恕我直言，张家家主，张南还是太过年轻，并且心高气傲，这样的性格会惹来麻烦的，并且遇见同样骄傲的秦家小姐，这样的性格不讨人喜欢啊。”

    张一清沉默了一会儿，对莫云的话有些不太满意。张南毕竟是他的儿子，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

    但考虑到莫云一向的好眼光，张一清只好咽下了这口气。

    “但，莫云先生，你看他把这次聚会弄得有模有样的，张南的能力并不像你所说的那么不堪吧？”张一清有些不服。

    “能力固然重要，性格却更加致命。”莫云叹息道。他负手走向窗户，轻声说道：“张南一定会因此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