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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檀屏息凝神,墨色的眼珠里仿佛有光芒流转,他轻喝一声,眸子全部被黑色晕染,遂后有一点白色出现在它的中央,飞速旋转变大,成为追逐着黑色的一条小鱼。他迅速地震动长剑,毫无阻塞地出现了两道剑影。
他眼珠中的黑白小鱼旋转得更加迅速。林逸檀再次挥出两剑,却见它们迅速融合,成为一道剑影。林逸檀的手腕倒转,像是时刻准备着收力,他只是为了测验自己的极限,若是因此将一间屋子化为废墟就不好了。
在他的阴阳眼里,这一剑的威力分毫毕现,竟比单独挥剑多上两倍有余。林逸檀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一振,那黑白剑罡便破灭成飞烬,随风飘去。
他犹豫了一下,再次振出两道剑影,但当他再次调动手腕,似乎要振出第三剑的时候,忽地感觉到长剑上传来一股阻力,让他的第三剑丢失了劲力,化作一场泡影。林逸檀咂咂嘴,倒没有多少挫败感,只是有些遗憾地说道:“还是不行吗?”
这次失败像是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他学习无意剑法只有几天时间,就算有炼力的辅助,也不可能如此简单就入门。若是真的如此,那他才会失望,毕竟威力和难易程度是成正比的。
他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了一下,发现似乎并没有睡意,于是爬起来继续练习无意剑法。直到黑色从天空之上褪去,星辰在穹顶之上隐没,太阳这个大火炉点燃了天边的云朵,让地平线出现了一抹白色,林逸檀仍旧在一遍遍地施展无意剑法。
他像是清楚,这世上不管做什么事,勤勉都是王道,努力才是基石,这无意剑法更是需要耐下性子磨,一遍遍地增加自己的肌肉记忆,才有真正大成的可能。
他的阴阳眼捕捉到天边的第一抹辉光,于是挺身收剑,似乎有一道白线从耀日处飞来,浸入他眼中的白色中,让其流光一闪。林逸檀原地闭目休憩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双眼有些灼烫,睁开眼睛后,他眼中的黑色更浓,白色更亮。
他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收剑入鞘,那颇为古朴的剑鞘上面有火光闪现,显然他对这把炼力长剑的熟悉度像是增加了不少。他抬眼看了一眼窗外,随即站起身来,将窗帘哗啦拉上,屋里便重新归于昏暗,他的阴阳眼在黑暗中仍能视物,所以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打开大门,外面大灯透亮,让他似乎稍微有些不适应。林逸檀眯了眯眼,然后看见碧玉落仍旧蜷缩在客厅的皮质沙发中,噼啪作响的火炉书给偏凉的房内带来了一丝暖意,她扶了扶金丝眼镜,注意力从手中的书本中转移到林逸檀的身上。
“醒来了?”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有些清冷,但熟悉了碧玉落性子的林逸檀并没有在意,他倚靠在对面的沙发上,伸手从桌子上捻起一块糕点,被他囫囵吞下。
糕点入口即化,看上去橙悠悠的,吃起来像是用金桔制成。“手艺一如既往地好啊。”林逸檀舔舔嘴唇,回味着那带着些清香的味道,伸出手想再捻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