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鸡如同疯了一样,天明显亮了,还在打鸣,看样子是药效上来了。
张远见这公鸡的战斗力十分旺盛,也没见什么副作用,心中窃喜,看来可以去城里找平旺了。
一想到进城,张远有些失神,不知怎么想到前一天见到的小容,也是城里人,要是知道她的地址,说不准还有见面的机会。
那个白莲花一样的女孩,在张远心中,就像是浇灌了一片肥沃的土地。
不过说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他和小水一样,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张远埋着头,不再想这些事,等到地里的稻谷收成了,可以去城里走一趟。
这几日,张远饭量剧增,还吃了不少枣子,就连梅香嫂子都有些意外,往常张远是不喜欢吃这些零嘴的。
见张远饭量长了,梅香嫂子也高兴,最起码知道他是在长身体。
白天张远去地里看成果,一到晚上就在屋里画符纸,这样一来二去,不过几日,稻谷的成熟速度已经领先全村。
不出两日,这第二批稻谷就可以收成了。
其实如果再用些符,这稻谷早就收成了,但张远不想
太引人注目,村里人暗地里已经在议论了。
张远家的稻谷成熟得这么快,长势喜人不说,稻米还比别家饱满很多,换谁都会心生嫉妒。
张远的能力还没有掌控自如,只能先韬光养晦,往后时机成熟了,再大展拳脚也不退。
张远哼着小曲儿往回走着,意外碰见了鼻青脸肿的六子。
远哥,你快,你快!六子眼角青紫,舌头都不利索了。
张远心里咯喑一下,你这是咋了?六子,给谁打的?
村里人欺负六子,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张远纳闷是谁这么大胆子。
远哥,有人,欺负,张伯,他们个个,穿着黑衣服!
六子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也说不太明白,听那意思,有人在张远家闹事。
张远立刻扛起锄头,也不管背后的六子,就直奔回家了。
一进门,张远便看到院里一片狼藉,盆盆罐罐被砸得稀烂,地上散落着碎瓦片。乡亲们聚了不少,却都探着脑袋,没人敢进。
远子,可不敢冲动。旁边好心的大婶劝了几句。
张远把锄头扔在一边,点点头,心思一沉,低着脑袋进了屋。
父亲张民地牙咧嘴地扶着门槛,张母只能微微弱弱地把地上的碎碗捡起来,就是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张玉,也没有了声音,屋子里一片死寂。
爹,咋回事。张远最担心的,还是张民的状况。
哥,又是他们!张民没说话,张玉倒是委屈地哭出了声。
他们就是要钱,把家里毁成这样,还骂爸妈,骂嫂子.....张玉断断续续地说着,旁边的梅香嫂子别过脸,抹了一把泪。
嫂子......
张远看着梅香嫂子的样子,就知道几个恶霸肯定说了不干不净的话,让梅香嫂子心里难受了。
梅香是张远心里最在乎的人,受了委屈,张远不能忍。
父母、小妹是张远最亲的人,受了欺负,更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