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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涯带着月素先是回到宿帐,将随身行李打点好,并备上了些许干粮吃食,一切准备得当,却寻来找去都没见到顾长风。
秦军刚刚攻下了坐虎关,想必那老学究还在伤兵营帐中乐此不疲的帮忙吧,青涯这样想着,既然心意已决,便没打算过多的耽误,想了想,他叮嘱月素在宿帐中等候,就独自一人拨开帐门,径直朝屠睢所在的中军大帐走去。
此时天色完全撒黑,夜空中星月稀疏,坐虎关里外的秦军士卒燃起了火把,人喊马嘶声不断,坐虎关内的士兵马不停蹄的来回整备着军务,五万人的大军已经将坐虎关挤得满满当当,水流难过。
偌大的中军大帐前,插着一杆黑底的帅旗,无风微微飘动;值守的士兵手执长戟,勇武有力的分列在两旁;见青涯来到,却没有人往帐内通报,只是纷纷往两边挪了一步把路让开,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
青涯隐隐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但是也没多想,暗暗舒了一口气后,便拨开帐门走了进去。
帐内的帅几旁升着一团炉火,火上悬着一壶冒着袅袅热雾的温酒,屠睢低眉垂首的正坐帅几之上,严肃的神色中带着纠结的情绪,这是心中有郁结一下子得不到解答才会表露出来的神态;他的身边簇立着甲胄不离身的沮良,一手扶着长剑,一手叉在腰间,英武非凡,自打青涯进帐之后,便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见两人都不说话,青涯拱手见礼,打破了尴尬的处境。
“你来了。”屠睢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青涯,摊了摊手,示意青涯入座。
“小弟此行,特来向大兄请罪。”青涯又一拱手,面带惭愧之色的说。
“哦?”见青涯如此说,屠睢脸色缓和了一些,“青涯兄弟何罪之有?”
“唉。”青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愧疚之意更甚,接着道,“青涯与大兄虽远无故交,大兄却仅因一面之缘,待青涯情同手足,有情有义,而小弟却不能做到与大兄剖心以待,这让小弟惭愧之至,思前想后,故前来请罪,任打任罚,小弟绝无怨言。”青涯说完,对着屠睢又是深深的一拜。
“你给我坐下说话!”屠睢冷哼一声重重将青涯按坐了下来,“我是行伍之人,常年厮杀在疆场之上,见不得你们读书人这般文绉绉,虽如此,但并不代表我屠睢没有一点识人之术。”
屠睢亲自给青涯斟满了酒觥,将心中的郁闷连珠吐了出来,“之南城初见,你说你是药商,也是可笑,哪有身高八尺,细皮嫩肉的商贾,可在酒肆中见你不惧强权,敢为一弱女子打抱不平,想来你也不会是那种阴邪小人,这才起了爱才之心,有心结识拉拢你,你说你要入且兰国寻旧人,大兄也让你随军队同行,不仅如此,你带着那个女人,我也视若无睹,可是眼下都已快到且兰国都旧阳了,你若是还不肯坦诚相告,就不怕寒了大兄的心?”
屠睢说完,端起酒觥一饮而尽,有些越说越气恼的样子。
“大兄担心我是且兰国的谍人?”青涯举杯陪饮,苦笑着问。
“哼。”屠睢重重一哼,指着矗在一旁的沮良道,“近些日来,这帮兔崽子可没少监视你,你若真有做私通敌阵的龌蹉事,你早就被乱剑分尸了。”说罢,又对着帐中的黑暗角落怒骂道,“都他娘的滚出来吧。”
青涯这才恍然大悟,想必不久前在城垣上与沮良的偶遇,也不仅仅是碰巧那么简单,屠睢或许对自己没有太多的想法,但并不代表他的一众属下没有。
角落里陆陆续续走出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将官,都是平时常伴屠睢左右的亲将,现下个个神色尴尬,在沮良的示意下纷纷来到帅几前行礼。
“将军赎罪,是卑下等太过多疑了。”
“都给本将滚出去,不要扰了我和青涯兄弟的酒兴。”
屠睢大手一挥,众人纷纷退下,却仅仅是退到了帐门处。
青涯神色自若,倒也没在意,执起酒壶为屠睢斟满酒水,帐内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屠睢依旧板着脸看着青涯,那意思很明确,他在等青涯给自己一个真相。
“大兄,其实我此次,实则为救一人而来,只是这人身份特殊,故而一直未敢向大兄言明。”青涯端起酒觥道。
“何人?”屠睢举起的酒觥又放了下来。
“阿朵玉寻。”青涯缓缓道。
‘啪!’
话音刚落,就见屠睢脸色大变,酒觥被他重重按在帅几上,杯中酒水飞溅而出。
“你知不知道你所救之人是谁!?那是窝藏楚国余孽的叛党!我大秦的敌人!”
青涯没说话,一副任打任杀的样子,看着气得拍案而起的屠睢来回踱步在帅几前。
帐门处的沮良等人闻言也是一副欲拔剑向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