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门外一阵请安行礼的声音,那一席墨色便走进了内殿里。
夜瑾见到木浅歌在此处,明显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
还不待木浅歌出口回答,视线便被花溪云引了过去。
花溪云柔弱的靠在床榻上,猛烈的一阵咳嗽,揭下掩口的手绢一瞅,一抹明艳的鲜红色明晃晃的仿佛在白色的丝绸上开出了花。
花溪云惊愕的将手绢甩在地上,全身颤抖着,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好一副娇弱美人图。
“夜瑾哥哥,云儿是不是时日不多了?”花溪云娇弱的握着衣角擦拭着顺着眼角流下的颗颗眼泪,柔弱的模样直教人爱而生怜。
“说什么傻话!怎么突然病的这样重了?”夜瑾在地上捡起那块手绢,坐到床边关切的问道。
看着这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木浅歌识趣的向旁边挪了挪步子,感觉自己多少显得有些多余,折煞了这一幅好光景。
“臣妾也不知怎么的,自水里出来臣妾便咳得厉害,但也没至于咳出血来呀。之后太医给臣妾开了个方子,臣妾也乖乖喝了,咳嗽稍稍轻了些。再后来,就是姐姐刚刚来看妹妹,觉得臣妾病得厉害,来给臣妾施了几针,难道……”
花溪云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正欲逃离现场的木浅歌,意有所指。
不是吧!刚刚看你们郎情妾意老娘感觉不合适,给你们腾地方。合着这还没走两步就cue到我啦?
木浅歌此时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已经伸出去的脚此时僵在了原地。
“木浅歌?你来跟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夜瑾目光凌厉,没有一丝温度。
木浅歌吞了吞口水道:“臣妾自然是给云妃妹妹施针治疗风寒呐~事情就是这样,真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纯粹的不能再纯粹,明了得不能再明了了。”
其实木浅歌在对上夜瑾的眼神时心里是一慌的。虽然自己行的正坐的直,但与这帝王的目光突然相撞,心底还是被揪了一下。
但木浅歌还是习惯了用这种吊儿郎当的姿态,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压力。
“既然只是单纯的施针治疗,那你干嘛要心虚逃跑呢?”夜瑾的眸子如一坛深渊,目光刁钻,妄图看穿一切。
木浅歌此时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夜瑾,这你就没良心了嗷。我还不为了给你们创造良好的亲密环境吗?若不是你和你的爱妃在那里卿卿我我,我又怎么会觉得自己像几万瓦照明的大电灯泡?如果不是怕打扰到你们,老娘我干嘛妄图逃离现场呢?”
木浅歌自认为理直气壮,而夜瑾也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木浅歌,明显不相信木浅歌的这一套说辞。
不管怎么解释,木浅歌悄悄推后的几步,在众人心中已经落得了先入为主的逃跑印象。一时间,众人看向木浅歌的眼神皆是谴责,投向花溪云的目光皆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