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向不喜木浅歌,此时见木浅歌从容的接下了招,自然见不得木浅歌得意的样子。
于是出言讥讽道:“越国民风真是开放,竟然推崇这种有辱斯文的舞蹈,真是脏了众人的眼睛。”
“两个舞蹈相比,哀家觉得还是云妃的更胜一筹。”
一众大臣趋炎附势,使劲巴结着太后高兴,此时也没人顾及皇帝的面子,皆附和着太后的意思称赞花溪云,同时拉踩木浅歌的女德不佳。
木浅歌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担忧的抬眸看向夜瑾。
果不其然,夜瑾的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木浅歌握住夜瑾的手稍稍加力以示安慰。
夜瑾低眸对上木浅歌担忧的双眸,眼中的冰霜稍稍融化。
太后听着众大臣称赞的声音,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花丞相也笑逐颜开,嘴上谦虚,心里却暗道自己家女儿是最棒的!
花溪云见太后出言维护自己,更加添油加醋的问道:“越国民风不仅开放,越国女子更是擅长魅惑之术,皇上何等尊贵的身份,怎能同你跳如此羞耻的舞蹈?”
花丞相宠女儿宠出了天际,所以造就了花溪云娇生惯养的性格,即便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也口无遮拦,锋芒毕露。
木浅歌闻言冷笑,反问道:“云妃妹妹何出此言?正如大家所见,皇上和皇后感情和睦难道不好吗?”
“家是小的国,国是大的家。我想只有皇上与皇后和睦,皇上才没有后顾之忧,将全部精力使国家安定,妹妹觉得呢?”
木浅歌此言一出,众臣子一阵窃窃私语。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反之,若后宫鸡犬不宁,妃嫔争风吃醋,皇上又如何安心治理国家呢?”木浅歌话里带刺,意有所指。
花溪云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木浅歌的话外音,反驳道:“臣妾只怕皇后娘娘有异心。”
“毕竟皇后娘娘非夜国生人,身上是流着的越国的血,如今身处夜国,谁知道其心是否属于夜国?这些让我们不得不有所怀疑。”
木浅歌无语,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是越国三公主的身份叫人不放心。
看来,这敌国皇后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远嫁至此,不仅要被原来国家的人追杀,还要被现在的国家盘问,时刻担忧着自己的项上人头是否还健在。
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木浅歌有理有据的指出花溪云言语间的漏洞道。
“我是越国人不假,流着越国的血也不假。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云妃娘娘已经带人试探过本宫无数次了,可有一次捉到过本宫联通越国的证据?”
“如果照云贵妃所说,我若想证实自己的清白,还必须要全身上下换一次血吗?”木浅歌觉得甚是可笑。
花溪云气急败坏道:“那是因为你手段高明,隐藏的太好了!”
一边矗立许久的夜瑾已经烦闷至极,不想再听,出言阻止道:“好了,今日是太后寿辰,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们莫要喧宾夺主了。”
然而王太后似乎有意要将这场闹剧继续下去,出言劝解道:“无妨,皇后的事也是关乎我们国家的命脉之事,如果混入了什么其心可疑的人,哀家也不放心,还是问问清楚的好。”
“木浅歌,今天面对着一众朝臣,你就跟大家解释解释这几日你为何频繁留宿宫外?此时关乎我皇家颜面,只有这事解释清楚了,才能让大家臣服与你这个皇后呀。”王太后不怒自威。
木浅歌冷笑,王太后这是认定自己与宫外之人又染了,是想人多势众借舆论,好将自己从皇后之位上拉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