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顾元铠对她用情亦真亦假，想要救她出去，这是事实。

    「是……我没看清，」孟小贝及时改口。

    菲奥娜：「你们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她。」

    顾元铠这才离去，眼神中的依依不舍与焦虑，竟令她也为之心惊。

    「是谁?」顾元铠追问，「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孟小贝抬眼望去，菲奥娜站在顾元铠身后左侧，礼服蓬松宽大的衣袖巧妙挡住周围视线，娇小的手里握着一把枪，隐藏在袖口精美的荷叶边里。

    持枪的手正好又能让孟小贝看见，枪口对准的却不是孟小贝，而是她身前的顾元铠。

    只要她口中答桉一出，以菲奥娜心狠手辣之程度，顾元铠便要即刻成为炮灰，而她也将成千古罪人，饱受良心谴责。

    无论如何，她不能恩将仇报，眼见着一心为救她的人命悬一线而无动于衷。

    「看见了吗？他为你现出了弱点，」支走屋里所有的医护，菲奥娜在床边坐了下来，手里捏了一根针管，针管里乳白色的液体，想必是致人性命的药剂。「身为一名黑道大哥，尤其是干我们这行，是不能有弱点的，一旦露出，必死无疑。」

    此时此刻，孟小贝的生死又一次被捏在她手里。

    「要我恭喜你吗?」孟小贝澹澹开口。

    菲奥娜：「恭喜什么？」

    恭喜你可以再次杀我。这话孟小贝没说出口，喉咙干涩难忍。

    「为什么不求饶？」菲奥娜眼神如蛇，阴冷残酷，「你不信我会杀了你。」

    孟小贝缓缓摇头：「不，但是，你为何还不动手？」

    这女人如此行事缜密，爱惜羽毛，这种显而易见不用侦查就能断出凶手的事，她怎么可能去做？

    「这是营养液，」菲奥娜将针剂注入孟小贝的手腕，「孟小贝，我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迷恋你，陈燃、靳予申、顾元铠、马文涛......」

    孟小贝面色本就苍白，当她听到马文涛的名字之后，瞬间增加了一丝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