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一起来的学生：“……”您不是老师么？
白溪纠正他，“今天不讲，我就开个会。”
石汀收起本子，站得笔直，“那我也旁听。”说完，石汀转向他带来的学生们，“认真听白老师讲话，他陆地语超级厉害的，官话、方言、绕口令、史书文集都很厉害。”
学生们：“……”你真的是老师么？
也不乏有人交头接耳，好奇白溪的实力。有人让出凳子给石汀坐，也有人把桌子搬到白溪附近，方便白溪写字。
白溪习惯性地敲了敲躺椅，人群安静下来。
白溪：“按照刚才点名的顺序，每个人说一说想要达到的目标。”
“从这边作为第一排开始，每个人说一说这次的目标。”
熟悉的话语勾起久远的记忆，凌亭煜曾经听过白溪带新兵，也在无事时，去学校听过白溪上课。
这句话是白溪每开始一个新课题时的开场白，因材施教。
凌亭煜记得，以前有一个学生。
他说：“老师，既然您问我，我就直说了，我爸有一个星球的矿产资源，我毕业就会回家继承家产。我的目标就是混个学分好毕业。”
白溪整个课题时间都没管过这个人，没安排任务，最给了出勤的最低学分。
那个课题结束时候，凌亭煜也去蹭课了。学生非常不满成绩，那时候白溪怎么做的？
白溪敲敲讲桌，拿出最开始的目标本子，淡淡地吐出四个字，“如你所愿。”
思绪间，相继有人开口。
“白老师，我没什么目标，非要有的话，能让我上避水桥就行。”
凌亭煜：哦豁。
他看向说话人，是丞相幼子。他卖丞相一个人情，把这人塞进来锻炼，没想到真就烂泥扶不上墙。一会儿让宋一飞写封信飞鸽给丞相，他好换人。
白溪没什么反应，记下后头也不抬，道：“下一个。”
凌亭煜举起右手，不疾不徐，“白老师，我想学到你的程度。”你是什么水平，我就努力到什么水平，这样我这个学生就会晚毕业好久好久。
白溪是个好老师，不论过往恩怨，不计部分学生的无礼，一视同仁。按照每个人的目标不同，划分学习小组，提高教学效率。
其中只有二十句日常用语大目标的丞相幼子，单独划分一组。白溪决定明天开始上课后，把鱼缸抱来，由闹钟二鱼组监督这小屁孩，早点完成上桥目标。
两鱼吃了抑制剂，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合适。有什么问题能及早发现。
剩下的五个人里，两分组，最后就只剩下凌亭煜一个人。
凌亭煜是个乖学生，每次发言必定先举手，他问：“小白老师，我和谁分一组？”
白溪正在写必备日常二十句，头也没抬，“和我。”
凌亭煜：“！！！”
甘华小声：“和白先生一组，羡慕！”
凌亭煜似是回味几遍才确定这是真的，神色一怔，白溪愿意和他一组？
那是不是，是不是代表一年前那件事成为过去了？
久没听到回复，白溪放下笔，双臂撑在桌面，没什么情绪，“有意见？”
凌亭煜看着他的眉眼，逐渐和记忆里重叠，他回：“没有，我非常荣幸能有这个机会。”
黄昏时分，白溪买了新鱼粮回家，进入巷子，遇见一个熟人。
凌亭煜坐在邻居院门前石阶上，似已经坐了许久。
看见他，凌亭煜站起身，恭敬行礼，“小白老师好。”
这个人打得什么主意？
白溪不理睬，径直走过，拿出钥匙开锁。
“小白老师，今后就是邻居了，请多关照。”一闪人就没影了，凌亭煜慌忙说出准备好的台词。
白溪开锁的动作停住，新来的邻居？一个燕国八皇子，宋一飞、楼主背后的老板，沐风楼和《大燕周报》每月所赚，够他买下这里两条街都不止。这人是有什么毛病，放着海边小楼不住，专门跑来住这里。
白溪：“现在也不是上课时间，你也不用叫我老师。我和邻里向来不熟，谈不上照顾。”
说罢，白溪开锁进院。凌亭煜很快听见屋门推开又关上的声音。
站了许久，凌亭煜亦转身回院。这处院子是他让宋一飞连夜找的，今天下午刚刚打扫干净，没留一个仆人，也没留暗卫保护。
没有暗卫在侧，白溪兴许会少一分警惕。
隔壁又有推门声响起，凌亭煜在院中坐下，屏息凝神。
空的水桶被扔进水井，又被提上来，白溪提着装满水的水桶又回了房间。许久再没有推门声传来。
凌亭煜突然看见，原本横倒放在角落的□□此时竖起靠着墙壁，邻里间的院墙不算很高，最多踩两级□□，就能看到对面。
宋一飞不可能做这种事，招财今天去置办新的家具用品，没来过这里。是宋一云办的？为什么特意把房梯放在这里，他是什么用意？
盯着□□，凌亭煜琢磨起下属的用意，是鼓励他翻|墙和白溪缓和关系？
“砰——”
又是推门声响起，继而靠墙的□□被人推倒。
凌亭煜抬头，白溪坐在墙上。
他说：“您老这□□没地儿放，可以劈了当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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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顺思路了，这章重修了，补了一部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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