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失败了，得想点新招数了。

    白溪拿起筷子敲了敲碗。

    ……

    石汀条件反射似的掏出两枚铜板，放进白溪的碗里。

    黑泽黑潇有样学样，黑泽拿出一颗海珍珠，黑潇身上没带钱，想了想，颇为不舍地递出了牛奶。

    龙涯也想有样学样，虽然不知道白溪想干什么，不过跟着照做就是，伸手掏兜，一边说道：“凌兄弟，快把你的钱包拿出来。”、

    白溪：“……”

    书曰敲碗是禁忌，小孩敲碗会叫回还未离开的先人魂魄，大人敲碗则会引来孤魂野鬼，容易被鬼上身。

    白溪想，书诚不欺我，碗不能随便敲。

    白溪轻描淡写地看了凌亭煜和龙涯一眼，唇角勾起，不露一颗牙齿，眼睛微眯，眼尾下弯，一个百分百标准的慈祥笑容。

    凌亭煜打了个哆嗦，坐好不再理会龙涯的视线，也彻底绝了拿出钱包跟着打趣白溪的心思。老猫尾巴不能摸，回头跑路了不去长安怎么办。

    白溪拿起牛奶在黑潇眷恋不舍的视线注视下，放回到黑潇面前。又在黑泽盈盈期盼的大眼睛下，把海珍珠收进怀中。

    “说说第二件事，”白溪拾起铜板看看，放到黑泽面前的空碗里，“快谢谢石汀的仗义疏财。”

    若不是七尺男儿，若不是刚过完成年生日，黑泽就要哭了。谁要拿海珍珠换两枚铜板啊。

    龙涯伸进钱包的手默默拿出来，悄悄摸了摸钱包，幸好幸好。

    “现在说第二件事，”白溪没有再敲碗，更没有再敲桌子，所有人都认真地听着，非常好。

    白溪获得了奇异地满足感，“第二件事，大家都知道，八殿下的私人海滩，占地广阔，常年没人住。”

    凌亭煜点头，“是这样的，我一般很少有机会来江州，来了也最多住半个多月就会回长安。”

    白溪：“陆地人到海底只能走避水桥，海民到陆地是没必要走避水桥的。”

    黑潇摸摸脑袋，“对啊，今天之前我都一直走桥，太长了，现在还感觉腿有些疼呢。”

    黑泽嗤笑一声，“傻的。”

    白溪顺势把胳膊搭在凌亭煜肩膀上，“从中心聚居区到陆地，走最近的捷道，就会到八殿下的私人海滩。走避水桥，在桥下就可以换成陆地衣服，但是走其他道路就只能到陆地来换衣服。”

    龙涯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想？”

    石汀也点头：“我觉得白溪就是这个意思。也对，那个地方只有我们几个用来换衣服，感觉有些浪费，其他人上岸经过，不就也有免费的地方可以换衣服？还是免费的衣服，好心疼钱啊。”

    “所以我们和八殿下合作，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把沿海附近那一长片私人海滩整理出来，租海边小屋和卖衣服，一个时辰起租，换一次衣服就要付一个时辰的租金！”黑潇也反应过来了，结合今天在海边看到的，整合一下，仿佛已经看到钱都进了口袋，弥补了那一颗白白便宜白溪的海珍珠带来的心理创伤。

    “是个好主意，前期可以这么做。”白溪道，“成衣店，裁缝店，雨伞、鞋、陆地服装、海底服装、配饰，甚至是陆地语速成小册子都可以，只要能想得到。”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白溪突然想起，说了这么久，旁边坐着的这个人都没什么反应，好歹是愿意出地共同赚钱的合作伙伴，不能白白冷落了他。

    这群人除了石汀，陆地语交流能力仅限于部分日常用语，说的多了，就开始夹带海国话，语速还快，也不知道这位优秀学生能不能听懂。

    “我吗？”凌亭煜下意识地抬起头，仰视着白溪。

    刚才白溪突然把手搭到他肩上，凌亭煜已经不知道怎么呼吸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无论大家说什么，都是好，都在点头。

    只要是白溪说的，什么都可以。

    白溪低头，居高临下，眉眼乃至唇纹，就这么清晰地映入眼底，对襟的领口无限深入……

    若不是周围还有一群人在，白溪差一点就忘了现在在做什么。

    他偏开头，“海滩附近的开发，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建议？”凌亭煜似乎彻底不会思考了，这个角度的白溪似曾相识，和曾经的白溪一模一样的轮廓。

    每一个不想克制情|欲的深夜，主动的靠近，再进一步，看着这个人的泪水和汗水顺着脖颈滑下来，拥有这个人的喜悦就会溢出来。

    一阵浓郁的奶香味突然爆炸开来。

    仿佛浸泡在牛奶里，黑泽喝牛奶的动作经不住停了。石汀皱眉，“你俩谁把牛奶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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