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乌龟快速爬动，几乎转瞬就追上了，怎的这么慢！少爷在陆地时候一定是被燕国那些人不停压榨，才没时间勤练习游泳，现在速度降了这么多，回去老爷……

    老乌龟不敢想了，只默默在心里记下一串要买的药品以及担架、绷带等等物品。

    “这种感觉很奇妙，”凌亭煜道，“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在水里自由行走。”

    白溪：“没什么稀奇的，以前那个时代，在水下餐厅吃饭，甚至是住在水下，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你现在若是能在水里自由呼吸，那才叫稀奇。”

    凌亭煜没吱声，白溪转头看他一眼，没有诧异的情绪，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若不是信息素不能伪造，这位八殿下虽没明言，对来自异世界默认，很多时候看起来更像是谎言。

    这个人，真的是从星际时代来到这里的人么？

    “白老师，你们在海里也会需要走路吗？”凌亭煜挑起其他话题，话语里依然是掩不住的好奇。

    “有时候还是需要的，中心聚居地人口很多，大家都随便在水中四处游荡，很容易撞车。”

    凌亭煜想了想那个画面，长安星有一座十分著名的山居城市，整座城市建在山岭盆地，交通路线错综复杂，密密麻麻。如果海国中心聚居区允许人们随意□□，想来那个场面和山城的交通路线不遑多让的。

    山城还是交通路线，有交规制度。中心聚居区，人们随意穿行，是没有具体到路的路径可言的，就老管家都有的超快速度，人们在海里撞车受伤，很难避免了。

    “原来如此，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

    说是这么说，白溪这一年以来，也没怎么遵守过这个制度。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高空不能有，低空还是可以的。速度快会撞车，那就速度慢一点。只是这些就不必和八殿下说了。

    一路上遇到许多人，有白溪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纷纷和白溪打招呼，张嘴第一句就是“好久不见，这位人族是？”

    于是白溪也只好一路介绍过去。

    遇到认识的人还能仔细介绍，遇到不认识的人就只能，“这位是虎鲨”，“这位是海星，朋友你不要做鬼脸，会吓到八殿下”……

    凌亭煜听得多了，从白溪的介绍就能听出来对方和白溪的熟悉程度。态度上自然也能随心所欲的应对。

    不知过去多久，见了多少人，凌亭煜见到一个认识的人。

    “八殿下，白溪，你们也回来啦。”石汀抱着一箱子书，说话有些吃力。

    白溪：“这是干什么？”

    凌亭煜：“是啊，一会儿等宋一飞过来，我本王让他帮你一起搬。”

    “不不不，不用麻烦大宋先生，殿下别看箱子大，这里和陆地不同，有海水的浮力，搬起来不重的。”石汀道，“我们不是要去长安城嘛？我就想带点书看看。”

    “……你这是一点点吗？”白溪试着抬了一下，非常有份量。这些书都做过防海水侵蚀的处理，本身就比一般书籍重，看石汀这意思，是想搬到地面上去，等八殿下启程的时候带到长安。

    “石老师都带了什么书？可以看看吗？”凌亭煜道。

    石汀：“……”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以看的，殿下别嘲笑我看的是入门书籍就好了。”

    他说完放下箱子，白溪第一个凑近脑袋，翻翻捡捡，“汀，你拿的都是陆地书籍啊。”

    “我看看，”凌亭煜也凑近了脑袋，“确实都是啊。”

    石汀看着这两个挤在一起的人，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为什么自己还站在这里？感觉自己好多余啊。

    “石老师？石老师？”

    白溪还蹲在地上翻箱子，八皇子站在他身后。石汀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殿下叫我？”

    凌亭煜：“我大概看了看，这些书本王王府的书房里都有，等到了长安，石老师随时都可以去本王那里借阅书籍。”

    白溪合上箱子站起来，“那感情好啊，汀学霸，让管家帮你，赶紧把这箱子书搬回去。”

    “好好好，太好了，谢谢八殿下。”石汀道。

    告别石汀，短暂地安静了一会，一路走到一座宫门前，门前三米多高的蓝珊瑚树上，挂满了红色的小灯笼，几只大小各异的水母在期间迅游。

    门前背对着他们站着两个人，男主人正在女主人的指挥下贴对联。

    “我们到了。”白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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