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自由了。”谢吝惜看着身后的高墙,拍着袖子笑着道。
春杏却一脸紧张地看着四周,“王妃,咱们这样出来,王爷发现了可怎么办啊?”
谢吝惜笑着道,“放心吧,他不会发现的,我得的病可是会传染的,他怕死呢,是不会再去王府的。”
春杏叹了口气,“好吧。希望王爷不要去庆春院。”
阿弥陀佛。
她双手合十,口里念念叨叨。
谢吝惜看向长长的大街,说道,“春杏,咱们先买身男子衣裳,再去吃顿好吃的,再去热闹的地方逛逛。你熟悉街市,你在前头带路。”
说到街市,春杏可熟悉了。
谢吝惜在谢府的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要买什么东西了,都是她去跑腿。
来了王府后,谢吝惜想吃好吃的,也是她拿着谢吝惜的首饰去换钱用。
“往西边走,穿过三条小街,便是京城的西市。那里可热闹了,卖什么的都有,吃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
“好,先去西市。”谢吝惜拍拍腰间的荷包,“咱们现在有钱了,今晚好好玩玩。”
“太好了。”春杏笑道。
说到玩,春杏马上将刚才的害怕,抛到了九霄云外。
谢吝惜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春杏,到了外面,就不能再喊王妃小姐的了,咱们得换个称呼。”
春杏点头,“嗯,那咱们互称什么?”
谢吝惜眸光一转,说道,“我的姓,就取谢字的一边,姓言,再取吝字的上半部惜的右部做名字,名文昔,我叫言文昔。”
她要装书生,就取个文绉绉的名吧。
春杏不懂这些字啊,词的。
反正谢吝惜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言公子。”说完,她还捂着唇低低一笑。
谢吝惜伸手敲敲她的头。
“严肃点,到了街上可不能笑。”谢吝惜又给春杏改名,“你也不能叫春杏,这是女孩名,就叫……兴春吧。春杏,杏春,兴春,取谐音,兴旺的兴,春天的春,在外面,你就叫兴春。”
春杏笑道,“兴春?这个名好。”
奕王府在御街上,沿着御街往西走,便到了城中的西市。
果然如春杏说的那样,虽然天已黑,但西市里依旧是人声鼎沸,灯火辉煌。
长街上,行人车马如梭。
街市两旁,店铺林立,各家的铺子里,不时有顾客进进出出。
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厮,在长街上吆喝着买卖。
谢吝惜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并向小厮打听起成衣店的地址。
照顾了对方的生意,小厮很是热情。
“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便有家成衣店,有现做好的,有定制的,价钱嘛,便宜的四五百文一件褂子,贵的如貂皮那种的,两三百两银子一件。”
谢吝惜道了谢,和春杏一人啃着一串冰糖葫芦,快乐地往前走去。
两人轻松找到了地方,进了成衣店。
谢吝惜花了二两银子,挑了身书生的长衫,给春杏挑了身小厮的衣裳。
两人就在成衣店换了衣裳鞋子,将原来的衣裳鞋子包了个小包,让春杏背着。
燕国地处北地,紧靠北方的几个马背上的国宝,男女都会骑马,也都能当官。因此,国内民风开放,时有女子着男装出行。
谢吝惜和春杏进铺子买男装,而且就在铺子里换了男装出门,掌柜娘子一点都不觉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