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在慕容奕的身上闻到过。
可……
这怎么可能呢?
这可并非十分常见的香气。
她听说,慕容奕和这位皇姑,十分的不和。
必竟嘛,不是一个娘生的。
再说了,要是慕容奕的亲娘没那么早死,就没现在安阳长公主一家什么事了。
慕容奕的亲娘死的时候,慕容奕才一个月大,便宜了安阳长公主的大哥顺帝继了位。
五年前顺帝病亡,皇位又往下顺延,到了安阳长公主的侄儿慕容慎行的头上。
而安阳长公主的哥哥信王,又把持着朝中的大权。
这一家子,将皇权把持得牢牢的。
院外院内,种的全都是清幽的竹子,单调,素雅。
侍女引着谢吝惜走上了台阶,进了正屋。
她站在里屋的门口朝里说道,“长公主,奕王妃到了。”
里间屋里,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请她进来吧。”
“奕王妃,请进吧。”侍女朝谢吝惜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吝惜看她一眼,进了禅房。
看来,想做条咸鱼,也不是那么容易啊,她不招惹人,总有人招惹她。
且看看这安阳长公主,找她做什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谢吝惜走进了里屋,只见一个一身雪白衣裙的女人,坐在窗前的榻上翻着经文。
一个五十来岁的嬷嬷,站在一旁侍立着。
安阳长公主的头发像道姑一样挽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脖子。
没有戴耳环,通身的首饰,便只是发髻上那只碧绿色的莲花发簪。
脸上不施粉黛,眉眼仍美如卷上画。
虽然打扮素雅,却并未让这个三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寒酸。
倒底是皇家的女人,从小浸淫权势,自身自带气场。
“长公主。”谢吝惜走上前,朝她浅浅一礼。
身份低人一等,不行礼不行啊。
安阳长公主抬起头来,眸光微转,打量着谢吝惜。
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面了,头一次见面,是在太后的宫里。
那天,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这个奕王妃,不管见谁,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
她究竟是小门小户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天生不知规矩不怕权势?
“请起吧,奕王妃。”她微微一笑,指着身旁的椅子道,“听说你来了,便想请你来说说话。”
说着,便又喊着侍女,“紫英,沏茶水来。”
“是,长公主。”侍女退下了。
谢吝惜好奇问道,“长公主为何只请了我一人?”
安阳笑着道,“我是寡居之人,不喜人多。”
说着话时,她一直浅浅含笑,和传说中的脾气古怪,十分的不相符。
谢吝惜暗暗留意起她来。
茶水送上来,安阳长公主笑着道,“这茶叶可不是宫里头的,这是我私人茶园里栽种的。一般的人我不会轻易拿出来。”
言外之意,这茶叶只给贵人享用。
这种拍马屁的话,谢吝惜在前世可听得多了。
什么不给一般人享有?
不管谁来,都是这么说!
因为都是单独请客,说了旁人也不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