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前忙后,倒像是她是奕王府的主人,谢吝惜反而像个局外人。
春杏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惊讶。
安阳长公主,热情得太过份呢。
……
慕容奕和谢吝惜一同掉落悬崖。
慕容奕因救谢吝惜而引发旧疾,惊动了寺中住着的慕容慎行。
“奕王不必担心,朕一定会督促王太医,看好奕王的伤。”慕容慎行一进禅房,马上郑重说道。
慕容奕躺在榻上,在枕头上朝慕容慎行颔首,道,“臣,谢皇上关怀,容恕臣有病在身,不能起身行礼谢恩。”
他至五年前,就总是称病。
真病假病,让人分不清。
不过今天,好像确实病了?
慕容慎行浅浅颔首,“奕王身子弱,这虚礼就免了罢。”
转身时,他又瞧见谢吝惜在一旁站着。
慕容慎行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奕王妃可安好?”
谢吝惜对这个小皇帝,说不上太反感,但刚才在悬崖那儿,他忽然揽着她的腰,让她生理上不太想跟他讲话。
尽管他是救她,但救她就要搂那么紧?
谢吝惜声音淡淡,“谢皇上关心,奕王救了臣妾,臣妾无大碍。”
声音十分的清冷疏离。
慕容慎行的眼神,微微凉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清明。
他浅浅含笑,“如此,朕便放心了。”
躺着的慕容奕,瞧着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眼神攸地变冷。
他轻咳了一声,“王妃,我嗓子干,要喝水。”
谢吝惜刚转身,安阳长公主便说道,“我给你倒水。”
慕容奕不理会她,只看着谢吝惜,“王妃?”
谢吝惜无语,她不是在吗?
“是,王爷。”她走过去,扶起慕容奕,又朝春杏喊道,“春杏,倒水来。”
春杏看了安阳长公主一眼,走到桌旁,倒了杯茶水递来。
“王妃,是温的。”春杏说道。
谢吝惜接过茶杯,递给慕容奕。
慕容奕不接,声音虚弱,“手无力,王妃不给喂喂?”
谢吝惜眯了下眼,刚才说话不是声音洪亮吗?怎么一下子就虚弱了?
真有病的人!
屋里人多,这夫妻感情嘛,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得维持下的,谁叫这位是她的金大腿呢?
也不能太得罪了不是?
谢吝惜咬着后槽牙,笑意浅浅道,“是,王爷。”
她喊着春杏拿来勺子,一口一口喂起慕容奕。
慕容慎行的目光,渐渐地浮起了薄霜,走到一旁坐着去了。
不看他们。
安阳长公主站在床前,表情含笑,眼底却是凉薄一片。
茶水喝完,安阳长公主的侍女紫英回来了。
“回长公主话,药材拿齐了,已经交与住持大师煎药去了。”
安阳长公主道,“你亲自去盯着,不得有闪失。”
“是,长公主殿下。”紫英又退下了。
慕容奕轻咳了一声,“本王乏了,你们自便吧。”
言外之意,他想睡觉了,不想看到更多的人在他的面前。
撵客撵得赤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