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没过剑柄,目测也就一米来深的样子,一个水性极好的人,怎么会在这么浅的浅水区溺亡?
只能说明路天行没有说谎,她是被人投胡,而她记忆中刚刚浮现出的那张脸极有可能就是谋害她的凶手!
时欢做法医多年,捕快多年,从来都是端正行事,性子有些低沉倔强的她并不好与人结仇,那么是谁对她下死手?
那人是她的敌人,还是要掩盖什么?
那夜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身在死亡现场还是没能回忆起有用的线索,时欢叹了口气,眉眼抬起时,余光捕捉到对面桥上一抹欣长的身影。
男人屹立桥梁之上,双手搭在围栏两侧,凌厉的眸子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夜幕降临,月儿高挂,河边的烛光照应着秦君九整个人仿佛会发光一般。
微风起,吹乱他耳边长发,一身便装的他没有飞鱼服的威严不近人情,也没有捕快装的利落不好惹,反而有种谪仙下凡,翩翩公子的如沐春风。
时欢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下午,他抓着她的手作画时……
“原来大人不但审案厉害,作画也如此堪称一绝。”
“时捕快有溜须拍马的功夫,不如仔细想想,本座画的可是你脑海里忆起的那人?”
“像又不像,大人不如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
“好。”
秦君九虽然答应了,手却没有松开。
时欢感受着身后男人冷漠的气息,以及鼻尖传来的清淡的味道,她浑身紧绷。
身后人与她只隔着薄杉的距离,仿佛只要她挪动一寸,就能靠上他强有力的胸膛,但她不敢,却因为没来得及摆正姿势,她难受的浑身细胞都在抗拒!她当时几乎是斜歪外站着的,不舒服的姿势下僵硬了半个钟头是个什么感觉?
而偏偏某位大人仿佛还很享受的样子?
“大人经常教姑娘如此作画吗?”
“第一次。”
他回答的云淡风轻。
“那大人还真是天生的会撩妹啊。”
“就你?”
秦君九这回松开了她的手,不但松开,人还果断后退数步,抽走画轴利落转身,直冲大门而去。
满腹嫌弃的语调,以及冷漠转身离开的果决。
她怎么了?
时欢低头看着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段,不得不承认‘时欢’将自己保养的极好!
重点是,腰够细,那儿……够大啊!
想起秦君九嫌弃的眼神,时欢气鼓鼓的收回思绪,眸光再找桥梁上的男人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大人呢?
她慌乱的看向四周。
“在找我?”
冷淡的音调从身后传来。
时欢猛然转头,只见那抹欣长之姿赫然就站在身后。
“嘿,好巧,大人也来这里找线索啊?”
“不巧,本座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