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一击致命仿佛给了刺客痛快,又仿佛更让他们生不如死。
“全都带走!”
手腕翻飞,霸气的将长剑归鞘。
统共十八人,亡十二人,伤六人。
秦君九冷眉望了眼被规矩抬走的尸首,径直向时欢走来,“可还好?”
时欢见她盯着自己的伤口,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卑职无能,又给大人添麻烦了。”
“什么无能?我在下面看的好好的,分明是你上去救他才受的伤!”
裴奕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身边,抓着她的手臂满脸心疼,“走,我带你去上药。”
眼见时欢要被裴奕抓走,秦君九的长臂却突然横过来,“既然是为本座受的伤,那自然得有本座来治。”
没给裴奕反应的机会,秦君九大手扣住她的另只手腕,强行将她带进室内。
当房门紧闭的那一刻,时欢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游走在忍者中间,杀人不眨眼的大人要亲自为她上药?
“大人不可!”
她忙后退数步,拒绝他递过来的药瓶。
秦君九望着她,眉宇间没什么变化,“这些人顶着刺杀我的旗号,实际上的目标却是你,刚才可都听到了?对此有什么看法?”
时欢被这话勾去了注意力,仔细想着刚才那刺客说话时的表情,显然是认得她的。
“大人认为他们是那日将我投湖的人?”
如此想着,心底越发发毛,“若是那伙人,他们也该去刺杀路天行才是,可他们借着刺杀大人却针对我,难道他们和那夜谋害梁思思的不是一伙人?”
“还只是猜测。”
秦君九算是赞同了她的想法,但很快又否决了,“本座断案从不靠猜测。”
时欢被他冰冷的话拉回思绪时才注意到秦君九已经挽起了她的袖口,在小心细致的为她上药。
冰凉的金疮药粉洒在伤口上时,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秦君九手一顿,“痛?”
“有点。”
他虽然没再说话,但时欢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原来一个外表如此冷硬,内心狠毒的男人,也会这么细致的活啊?
“皇上特赏的金疮药,专供的锦衣卫,比外面的药药效强上许多,每日三次,记得用。”
上完药秦君九索性将余下的药瓶扔给她,时欢用另只手接过时刚想拒绝,但看着他冷硬的面孔又不敢。
“卑职多谢大人。”
“刚才为什么冲上来救我?”
秦君九转身,时欢以为他要走,结果发现他只是去格子里取绷带。
“保护我爹习惯了。”
到嘴边的话几乎是想也没想,但说完,她清楚的看到秦君九的脸色变了又变。
绷带也像被得罪了,无情的丢到她怀里来,“时捕快的意思是,本座长相老,像你爹?”
别说十个忍者,哪怕再多来一倍,对他而言也不在话下,但这名小女子看到刺客近他身就那么无端的闯进来,就像是打破了一面铜镜擅自闯入他的世界。
除了瑾余和赵闯之外,没有人这样做过。
“不不不,大人英俊威武,风流倜傥,大人误会卑职了。”
“那时捕快就是觉得本座身手太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