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九是什么人,旁人的一个呼吸,一个眼神,他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况且时捕快的好奇都写在载脸上了。
他本可以什么都不说的,可嘴巴就像是不听使唤似的。
“探子来报,有那二人的消息,只是本座低估了他们。”
极其平淡的一句话,可当说到低估二字时,他咬着牙,仿佛带着浓重的仇恨。
时欢一怔,忙从他身后绕到身前来,比他还要紧张。
“在哪里找到的,那二人的功夫竟比大人还厉害,那么祁王他岂不是……”
“闭嘴!”
秦君九怒喝,阻止她在祁王的身份上再追究。
他冷峻的双眼满是戒备的看了眼身后,发现门外无人偷听,他深邃的眼神如刀子般狠狠剜她,“有没有告诉你,祁王并非你可调查的能力之内?不想要这条小命了是不是!”
“我只是好奇……”
“这件事情本座自会去查!时欢,我再说最后一遍,祁王,不是你想象中的简单,日后不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但凡听到有关这个人的传言以及他的出现,必须躲得远远地,不准擅自行动,不准再多舍去问,否则——”
“是,我听话。”
感受到他眼底那强大的杀气,时欢难得乖巧如猫儿般,连连点头。
“我听大人的话。”
秦君九来六扇门足足十日,从最初的不屑到一同查案,二人也算是在短时间内建立了几分友谊,但大人还是第一次念她的全名。
秦君九,锦衣卫前指挥使都对付不了祁王,她小小的六扇门捕快,无意是以卵击石。但大人说,会护她,他都在得到消息后深夜一个人前往调查,就是为了搞清楚那夜的真相,如此有诚意,她不该再拖后退。
“大人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疼吧?”
拿出绷带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可他受伤的地方特殊,包扎打结时双臂需要环绕他的腰身至后方,就好像是张开双臂去拥抱他。
靠近他的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时欢突然高度紧张起来。
怎么也够不到另只手送过去的另一端绷带,时欢虽然大大咧咧,也从未和男子如此亲近过,她五官紧绷试图再尝试一次,谁知秦君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向他的胸口贴近,绷带落在掌心的同时,她整个身子也贴在了他滚烫的胸口上。
“比这更惨烈的伤口本座都经历过,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时捕快不必挂心。”
话音,他松开手,不耐烦的眼神示意她麻利一些。
心跳的仿佛不在她可承受的范围内,时欢不敢再耽搁,忙将他的伤口包扎完美,可只要想到今夜的行动,她更紧张。
“大人受了伤,不如今夜的行动就不要参加了。”
“有人胆敢在青楼内谋害朝廷命官之子,本座不去调查,你确定一个人可以?”
“当然!”
时欢摘下官帽,故意把头发梳成男子发,一身不分男女的官服穿在身上,此刻的时欢倒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既视感。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卑职有经验的。”
有经验?
不是第一次?
秦君九一张俊脸瞬间恼怒,看着她如看敌人般。
“时捕快的私生活当真是有趣啊,本座倒是更好奇了,你一个女子时常去青楼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