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九一怔,“做什么?”
“金疮药啊,皇上御赐锦衣卫的。”
“不是送给你了么?”
秦君九冷冷望她一眼,看她紧张的样子,他却根本没把伤口放在心上,“小伤,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你那可是绣春刀。”
绣春刀的威力谁人不知?
这一刀划去,伤可见骨了,若不及时上药治疗,万一发炎感染了怎么办?
“这么担心本座?”
瞧着时欢紧张的模样,秦君九斜勾着唇,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时欢忙低下头来,想着昨天又是灌酒又是怂包的一天,她脸蛋绯红,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人,昨日之事……”
“昨日六扇门内没有接到任何投案,不过今日便要忙起来了,时捕快既然这么早前来当值,想必是收拾好了自己,那就忙起来吧。”
见秦君九如此默契打配合不提昨日之事,时欢心头一阵感激。
“那,那赵闯这里怎么办,为何不能找大夫?”
“你以为六扇门内真的安全?”
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将时欢想说出的口话全部堵在喉咙里。
不安全?
难道六扇门也……
“大人,大夫来了。”
瑾余慌慌张张带来一位老者,老者肩上扛着药箱,看到赵闯躺在床上,立刻冲上前为他把脉。
结论和时欢说的一样,只是皮外伤,未伤及内脏。
听到这话,瑾余十分愧疚的看了眼时欢。
接过大夫写好的方子,他忙去抓药,走到时欢身边时,他轻声道了句抱歉。
时欢摇摇头,默默的退出房间,可秦君九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那么三次又当怎么解释?
刚刚大夫的话和时欢的几乎一字不差,足以证明时欢当真会医术。
可整个六扇门内为何无人知晓?
或者说,时欢自己好像也不知道的样子?
“大人,药来了,既然赵闯没事,便让瑾余守着吧。”
一个时辰后,瑾余端着熬好的药,看赵闯身上的皮外伤又重新被包扎,他心头满是愧疚和感激。
“大人赎罪,我刚才对时捕快的话,完全是无心的,我也是没想到……”
“不光是你,本座也没想到。”
依旧是冷冷的语调,秦君九的眼神却陷入了深思。
刚将赵闯的身子撑起来,瑾余一怔,“爷的意思是……”
“不必了,你且照顾好赵闯,这件事情本座亲自去查。”
一名法医,为何会医术,六扇门内的时公主,却又隐藏着身世之谜的惊天秘密,她究竟是谁,到底藏着怎样的身份令霖王不惜光天化日之下持刀威胁。
摸出口袋里那块时欢被遗弃时身上唯一留下的东西。
秦君九反复打量着。
时欢啊时欢,这小小女子,当时从初见的第一眼,便走进了他心头里。
看来当初玄机道人的话说的有几分道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命里终有一劫竟败给这样一名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藏着巨大能量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