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马车内,突然传来时欢清浅的声音,秦君九循声望去时,见时欢已经掀开轿帘露出睡眼惺忪的脸来。
“大人去忙大人的吧,明日还要审问关进来的三十几号人,怕是要忙的很,我暂且去书房凑合一宿,等大人回来!”
说着她便跳下马车,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身上披着大人的披风,她暖心一笑,“不过,大人的衣服要先借用一晚。”
看时欢错过他就要离开,秦君九不知怎的,鬼使神差扣住她的手腕。
“跟我一起进宫。”
没等时欢反应,他一个用力,将她带回马车。
秦君九亲自驾车,马儿跑的飞快,转眼便到宫门外。
“大人,公主要见的人是您,我跟着来算怎么回事?”
若是被那傲娇的三公主看到她半夜都粘着大人一块,只怕今夜都出不了宫门。
“不是说会些医术,刚好,公主感染风寒,身子不适,你来为公主诊脉。”
大步走在前面,秦君九直奔三公主寝殿。
果然是千金之躯,一个风寒罢了,三更天的寝殿内灯火通明,门外奴才一个个步履匆匆,不是端着热水,便是取来药汤。
时欢实在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大人,不如卑职还是不进去了,卑职这医术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三脚猫,哪里敢医治公主啊,您还是找御医吧。”
见她转身要逃,秦君九强有力的手掌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敢抗命,本座就办了你!”
恶狠狠的威胁着,在奴才高吼‘秦大人到’后,公主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是宋绾绾兴奋的尖叫,“九哥,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话音落下,宋绾绾抬起那双深情款款的眸子,但也是一眼看到了时欢。
再看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她脸上的兴奋骤然消失,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无力,“时欢?如此深夜你怎么还跟着我的九哥?你……不要脸!”
“放肆!”
秦君九怒喝,在公主寝殿丝毫不给公主情面,“时捕快不但是六扇门内法医,还是大夫,本座听闻公主病重特意带来为公主看诊的,”
“我不要她看诊,我才不要她为我看诊。”宋绾绾的满面惊喜在顷刻间变得失落。
她更顾不上礼仪,掀开被子便冲下床,抓着秦君九的手不放,“九哥,你知道的,我就是想见你,我只是想见你!”
“所以,公主的病都是假的了?”
冷冷的甩开宋绾绾的手,秦君九冷笑,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他浑身冒着森森冷气。
“既然一切都是公主的骗局,时捕快我们走。”
拽着时欢的手,就像是拽着自己的小媳妇,秦君九手腕用力紧紧攒着她白皙的手腕,打算原路返回。
宋绾绾哪里舍得好不容易盼来的男人消失眼前,她怒喝,“来人,拦住他们,没有本公主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们离开!”
‘砰’的一声,寝殿大门紧闭。
“公主!”
秦君九咬着牙,“若非皇上圣旨,你知道我根本不会来,而你,假装风寒,假装生病,若是传到皇上耳朵,你可知道会有怎样严厉的惩罚?”
“我不管!”
宋绾绾仿佛做了最后一搏,“我就是想见你。秦雍,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如此高傲?我告诉你,今夜我就是要将你留下,只要你在本公主的房内度过一夜,你猜,明日会得到怎样的圣旨?”
身为臣子,却在公主房中过夜,不论是何原由,都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秦君九面色更加森冷,“无论怎样,皇上都不会信你,而公主,也等不来你想要的。”
“为什么?”
宋绾绾有些绝望,“是不是你觉得你我身份悬殊,没关系,我可以去求父皇,我……”
“公主的确该去见皇上,因为,只有皇上能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