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右手捂着眼,阴沉的笑着。
脑中不住的回顾着梦中的画面——尤其是其中无数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炼金术信息。
心中不禁的喜悦着,恐惧着,同时的那先前所感到的陌生而熟悉的情感也顺着心弦攀附上心头,愈发的强烈。
“黑猫的身份”,“黑猫为何久久能够避免受任何可能的毒害”,“赫尔墨斯学说”......
暗自的念着:“就是说...,如果脑中的印象没错的话——,那黑猫的身份起源于古埃及...以及最重要的那‘之所以能避免任何可能的毒害’的原因——是在于‘那黑猫借着我们对它的未知这才对我们有恃无恐着;并同时即便是面临了什么意外的死亡或是毒害,也得以靠着什么未知的手法原地复生’啊......”
“但是依着那印象...,魏羡他们似乎也是没能探清其中的远离以及其可能复生的次数......”
念着的,不禁是感着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而看了看一旁还熟睡着的陈舒道:“也确实是有了不少的收获......也是多亏了我当初的举动啊......”,心里却愈的感着说不清缘由的灼痛与疲惫。
叹着气的掏出手机,看了看此时才三点四十七。
“依着赫尔墨斯的学说...,就是说炼金术也与古埃及的神话等息息相关吗——?”强自的回顾着,极力想要将相关的信息整理出来——却只是感着愈发的头痛。
不禁的呆愣了稍时,随即竟是忽的感着一阵的恍惚,好像一时间从一个位面穿到了另一个位面里;又好像是从一个大脑穿到了另一个大脑里。
猛地回过神来,头痛和心头的灼痛变得更甚了。不禁的趴在了病床上,而这才是稍有缓解的暗自道着:“还有什么一些实验器具的东西......以及各种的石质材料与金属材料......这些..,好像张瑾那里都是没有的.......”
“那么这些也都是能够告诉张瑾的,这样也能够对自己的研究进一步提供些帮助......”
“就是怕张瑾那里还是偏激..不,张瑾那里偏激的状态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的......,那么最要紧的是眼前我自己的状态,不要被张瑾他们同化了..更不要被脑中魏羡的那份情感所同化了...!!!”
暗自的念着,放在病床上的手不禁紧紧的攥起了拳头。脑中和心中的疼痛却是随着这份愈的用力而愈的加剧了。不禁的紧紧皱起了眉头,强忍着胸口不住因那灼痛而引起的呕吐感——
却是渐的随着那份不适愈的加剧而终于受不住的松懈了稍时——而渐渐睡了去。伴着心里缓缓涌动着的无数念想。
又是在梦里,见着自己无力,疲惫而愤恨的用美工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顶着疼痛的大笑着。只觉着自己时而是魏羡,时而是方淮,好像两个头互相间不住的争夺着,挣扎着。心底的情感不住的起伏着,脑内不住的回顾着方璐跳楼的情景;陈舒和自己绝望的情景。随而忽的又是感着陈舒和方璐出现在自己的两侧,不住的旁拍打着自己,呼唤着“魏羡”的名字,呼喊着“方淮”的名字。
猛地惊醒,抬起头,见着是陈舒关切的看着自己,问着自己:“发生了什么?做了噩梦了?”
一时间朦胧,脑子里又是不住的回顾着梦中的情景,久久才是认识到梦中的自己究竟是何种处境,又是究竟在做些什么。
一时间忍不住的“哈哈哈”的笑了出来,神情都扭曲了起来。
见着此的陈舒愈加的担忧了,紧的握住方淮的右手道:“淮?!!!怎么了?!!!!”
见着陈舒的手,才是猛地察觉自己的不对劲,脸上神情也随之的僵住了。
随之而来的是愈发的恐惧,愈发的悲痛。不禁的扑入了陈舒的胸口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