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准我管,只要去交钱就行,还说,那里面躺着的是他的妈妈,他不能就这样让她去了,她辛苦了一辈子,哪怕是能够让她多活一天,他哪怕是下十八层地狱,他也愿意。”
说道这里,我停住了,我忍不住眼泪了,因为哪一天,是我和哥哥最后一次近距离的说话,我后悔没有多追问哥哥一句,那些钱的来历。
“后来呢?你妈妈怎么样了?”
我苦笑,那么多的不治之症放在一起,还能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去年的初冬就去了,在去世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说,一定要我把我哥哥找回来。”
他继续问我:“你哥哥那天之后,就再也么有回来过吗?”
我摇头。
“不是没有回来,而是回不来,在三天之后的夜晚,我在一家西餐厅端盘子下班了,在小海路上遇上了一群人火拼,你知道的,在小海路那一段,时常就是道上私人解决纷争的地方,我知道状况,就躲在一边,看着他们火拼,我以为我躲好了,等一等他们事情结束了我就可以走了,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身影就从桥上掉进了河里,那个身影我是我哥。”
我死死的咬着牙,闭着眼睛,那天晚上的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忍不住哭得没完没了,唐宇拿出纸巾给我擦眼泪,他很温柔的拍着我的背,我们都没有在说话,但是并不代表我就会停住不再往下说了。
说都说了开头,那就干脆一下子都说出来吧!放在心里这么多年,一个人压着也挺难受。
“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我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来,扑向河边,就看见星星点点的水花,火拼的两伙人见出了事,瞬间就消失不见,我报了警也亲自下去过,没有找到活的,同样也没有找到尸体,”
我无声的擦着眼泪,继续说说着。
“后来,我就把房子卖了,给我妈妈治病,我们家就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地段也不好,那点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我就去酒吧打工。在一年后,医生预言的时候到了,我妈还吊着一口气,我不想放弃治疗,我很清楚,她是在等着我哥回来,她想再见我一面,你猜,我和素是怎么认识的。”
我又打开了一瓶啤酒,再次灌了下去,唐宇唐宇一把抢走我的啤酒瓶子。
他说:“别喝了,你已经喝得够多的了,在喝下去,就伤身体了。”
我一下子抢回他手上的酒瓶子,然后说着:“你让我喝吧!你不让我喝,我说不下去,这是我心里最屈辱的事情,也是我心里最大的秘密。”
我咕咚咕咚的把啤酒灌了下去,不停的打着酒嗝。我头脑晕乎乎的,我想起那一晚,我遇上唐素的那一晚。
“两年前,医院里面给我下达了最后通牒,我妈妈要是在不教住院费,他们就会给她停药,我自然是不可能让我妈妈停药的,于是我求了餐厅老板帮我想办法,他把我介绍到了一个高级商务会所,就是白庭里面。”
尽管我现在是半醉半醒的状态,我也能看出他面部表情的变化,他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进入白庭,那里面的女人除了卖,还能是干嘛的?
我醉眼朦胧的看着他,然后拿着酒瓶和他碰了一下,突然间对着他咯咯笑。
“呵呵!很惊讶是不是,那一晚,我的初,夜本来因该是给一个大约五十几岁的老男人的,只是当我真正面对的时候,我退缩了,我突然间不想陪那个老男人睡,我就想趁着老男人脱衣服的时候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