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珊娘又问。

    郑赟忽然红了眼眶，说不出话来。

    酒珊娘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问道，“怎么了？郑叔和郑嫂怎么呢？还有文蔷呢？”

    “小姐！”

    话音刚落，就听到郑文蔷的声音。

    酒珊娘转头一看，郑文蔷瑟瑟缩缩地站在门口，不过几天没见，看起来就瘦了很多。再看郑赟，也是憔悴了很多。

    “郑叔郑嫂，他们……”

    酒珊娘不敢问，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

    郑赟突然抹了眼泪道，“爹和娘已经完成任务，追随第一任酒女去了。他们是自愿的，殿下放心，他们很开心！”

    明明很伤心，郑赟却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偏偏眼眶里还浸满了泪水。

    酒珊娘心里也很酸涩。

    郑家就是为了守护第一任酒女的，世代如此，如今第一任酒女算是真正的消失了，郑叔郑嫂完成了托付，自然是无怨无悔地追随而去。只是留下了郑赟和郑文蔷两姐妹。

    “文蔷，别怕，进来吧！”

    酒珊娘走过去，牵着郑文蔷进来。

    郑文蔷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点心，酒珊娘抱着郑文蔷坐在桌子旁，又将装点心的盘子移到郑文蔷的面前。

    看着郑文蔷什么都不懂地吃着，酒珊娘问郑赟，“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开始即是结束，结束也是开始，反反复复，轮回无限，殿下，郑家第九代传人，愿作为殿下的守护者，若为此誓，就不得好死，灰飞烟灭，永无轮回之日。”

    随着郑赟的话，紧接着而来的是一圈圈的光晕集中在郑赟的脚下，又延伸出一道线，连接在酒珊娘的脚底下。

    誓约成了，只要活着，就不能违背誓言，受天地法则制约。

    酒珊娘什么也来不及说，就看着誓约结成。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我吧！”

    酒珊娘叹了口气。

    “至于山上，那些不过是普通的酒，等酿成之后或者自己喝，或者送人，或者卖掉，你看着办吧！我要去寻找第二任酒女的守护者，文蔷还小，不如就送到源氏那边去。”

    酒珊娘想了想说道。

    “都听殿下的。”

    郑赟站了起来，恭敬地说道。

    “你也别叫我殿下，就按照以前，叫小姐吧！”

    酒珊娘说道。

    “我们现在去安和巷吧！”

    ………

    源氏有些心绪不宁，她站了起来走了几圈，问道，“李大人，结果如何？”

    李嫂摇摇头，“卦象不明，自从殿下回归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靠卦象已经不管用了。不过源大人放心，我们无法给殿下算卦，年家自然也无法给殿下卜卦的。”

    “但是我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

    话还没有说完，门被咚咚地敲响了。

    酒昊道，“娘，快开门呀！姐姐回来了！”

    殿下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