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里左思右想,决定早点下班,回家问问情况。
医院里,傅斯年睁开了眼睛。他觉得头痛难忍,胃部就好像火烧一样难受。他开口说话,声音低沉地可怕:“我怎么会在这里?”
“傅总,您之前被车撞了……”
孙秘书很奇怪傅斯年为什么还要问一遍,但依旧回答了。傅斯年要了一杯水,小口喝着:“我记得之前有份合同要签子——是沁园里的合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去协商拆迁了吗?”
“傅总,您刚……刚撕和合同啊。”
傅斯年皱眉:“不可能。我刚清醒……”
“其实您醒了十分钟了。”
孙秘书把之前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要是这件事不是孙秘书说的,傅斯年一定认为对方在撒谎!他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但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对医生说:“把盐水拔了,我要出去一下。”
“傅总,你的身体现在绝对不能出去。你必须要离院观察,不然你随时可能再度昏迷。”医生忙说。
“昏迷之前,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傅斯年冷静地说,“现在,就给我拔针。”
当叶竹里到家的时候,发现沁园里要被拆迁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小区。大家是从一个做记者的人口中得知的,纷纷对傅斯年骂个不停。
“我们这里地段那么好,又都是老街坊,我才不拆迁!而且拆了就住楼房了,哪有我这样独门独院的好。”
“是啊,到时候装修还要出钱,我哪有这个钱!”
“死都不拆,绝不拆迁!”
大家说着,都情绪激昂了起来,叶竹里也紧紧握拳。当傅斯年赶到的时候,大家正商量要怎么把他碎尸万段。
孙秘书只觉得冷汗都要下来了,傅斯年还是面无表情。而当傅斯年走到人群中的时候,大家都愣住了。
大家并不认识傅斯年,而他们只觉得从没见过有男人气场有那么强大。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越发让人觉得不可接近。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就让他们突然不敢再交谈了起来。
有人开始整理衣服:“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必须要团结。您觉得呢?”
“爸爸,您说得实在太对了。您能给我倒杯茶吗?”
他们装模作样了起来,而叶竹里飞快戴上了帽子,心想不要被傅斯年认出来才好。傅斯年没有在她身上多花心思,对他们说:“你好,我叫傅斯年。我很喜欢你们这里的地段,决定在这里造一个商业中心,还会造学校,投资医院。你们也会住上楼房,只要你们同意拆迁就好。”
傅斯年为他们描绘了美丽的蓝图,可是没有人说话。傅斯年挑眉:“所以说,你们想要多少钱?”
“我们一分钱都不要!我们绝不拆迁!”叶竹里大声说。
“是啊,不拆!”
大家都齐心协力反对了起来,傅斯年说:“每平米补贴你们两万,还可以按照原有面积住进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