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气温嚣张得不成样子,搁天上的太阳看起来并没什么变化,释放自己释放得十分欢快。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只要下午一两点往室外走,汹涌热浪扑面而来,除非有什么特异功能,否则只能硬生生受着。好在空调管够,前提是大家都在室内工作,并且交得起电费。
华国最大的影视城在帝都,去影视城的路有很多条,可惜现在哪条路都堵得慌。警车鸣着笛想走个捷径也无可奈何,所有车辆像是黏着在蛛网上的食物,越挣扎死得越快。
君宥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全了,准确说是那几个人全死了。空气中残存的硝烟味与地上炸药的残骸清楚昭示刚才发生了什么,十二个人躺地上人事不知,医护人员面无表情站在他们边上,显得有些冷漠。她瞅着其他惊慌失措的人,没有半点同情的表情,带着讥诮的口吻说:“等警察来吧。”
她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油然而生起厌恶,人群中有个青年冲上去作势打她,其他人冷眼看着,没有阻拦的意思。
君宥盯着她,“哟,我哪儿说错了,出了人命不是等警察来吗?难不成你们还想做点什么?”青年的手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停止,君宥拳头都握起了却被一个男人紧紧抓住,男人怒视着青年,他后退了好几步,没敢动手。
男人小声说:“别把事闹大。”
君宥压低声音,“这事不是我想闹大,是剧组的责任。我清清楚楚跟他们说过今天会有意外,让他们休息一天,没人信啊。”
男人忍俊不禁,“信了你才奇怪。”
“啧……张召棋你这人当这么多死者的面你还能开玩笑?”君宥嫌弃地把手抽出来。她看着十二个人躺着的地方,表情凝重。
张召棋叹了口气,异常纠结说:“我说的是实话。”
君宥点头,“我知道。”
“那你还说我开玩笑。”
“走吧,这事交给警察,很快能查出来的。”君宥望着远方说,过了会儿,她又道:“我之前也说过,可你们不信,现在出事了想赖我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张召棋不明所以,这前面的话似乎是对他说的,可后面的话绝对不是对他说的。
君宥转身离去,张召棋紧跟而上,留下满脸疑惑的剧组人员。
“君宥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什么时候不是这个样子,难怪这么多人骂她。”
“活该,我们能走吗?这是道具组的责任,前几天不都是冒个火、出个烟、听个响,之前都没事,谁知道这次直接把人给炸死了。”
“剧组会不会赔死,那几个的粉丝可不少。”
“跟我们有啥关系?”
“说得也是。”
工作人员的私语肆无忌惮冲进导演的耳朵,他叼着烟,愁眉苦脸注视着面前的死亡的演员。副导演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导演把烟扔脚下踩灭。君宥刚才话里有话,这事说不定另有隐情,人在他们剧组出了事,以后他想拍戏可就难了。
张召棋带着君宥往停车场走,找到自己的车,摸出车钥匙解开锁,打开驾驶座车门,像是随口一问,“你怎么过来的?”
“我飞过来的。”君宥拉开后车门,一本正经道。
“得了吧,还飞过来的。大兄弟,你还中二着呢。”
“……”谁你大兄弟。君宥坐到张召棋车的后座,心说她还真是飞过来的,尔等凡人看不见而已。这种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真说了她怕张召棋觉得她智障。君宥拆开后座上的薯片,“你特意来找我做什么?”
“今天晚上要去录个节目,水姐让我来接你。”
“队长怎么不来,还让你来?”君宥吃着薯片,含糊不清问。
“你这还生肖哥的气啊,这都叫上队长喽。”
“没生气。”肖直真不愧他名字,她就没见过正直成这样的人。
张召棋慢吞吞开着车,今天路格外堵,“那事从我们角度看挺像你欺负新人的。”
“连你也不相信我?”
“我可没有,你别乱说。肖哥不信啊,他还想让你跟那女的道个歉。”张召祺迅速撇清自己。
“你们男生是不是特喜欢那种楚楚可怜的姑娘,那种情况就不自觉向着那姑娘。”君宥放轻自己的语气,试图让自己心平气和说话,效果是有的,只是诡异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