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一刻终于来临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我的身体、头脑及心灵,都在很久以前就做好应战的准备。
首先,我要正面摧毁那家伙的力量。
「笑话!不必察看状态,我也感受得到你的实力已经大幅下降了!!『绿雷一……』!?」尤米斯本来企图施展魔法,但咏唱到一半,突然面露惊愕神情僵在原地。
「没用的、没用的啦!刚刚那把【八目透本剑】表面涂了妨碍凝聚魔力的咒毒。就算身上佩戴具有解毒效果的魔道具也没用,在彻底清除体内毒素之前,你连一个火焰球都击发不了!」
「啧……」
一脸懊恼的尤米斯退至后方,专心治疗自己的毒患。若是如今重拾记忆的尤米斯,即便是米娜莉丝亲手调制的咒毒,大概也只要三分钟便能完成解毒疗程吧。
换句话来说,我们足以游刃有余地杀光其他人。
「来,蹂躏的时间到了。你就坐在贵宾席欣赏这出长度正好三分钟的暖场短剧,燃起高涨的情绪吧!」
没错,首先为了顺便暖身,我要让她仔细看清楚这批私兵全军覆没的过程。
我准备了【起始心剑】与【心火灵剑】。
不知是由哪一方率先发难,战斗就此揭开序幕。
「对手只有三个人!不必紧张,靠人海战术击溃他们。」
为了保护尤米斯而伫立在她前面,应该是名叫隆贝特的其中一名私兵,冷静地发号施令。 敌人总数大约五十人左右,所以我们每个人平均得负责收拾约十五人。
可是这群人渣袭击了席莉亚的故乡、虐杀村民,基本上是席莉亚的猎物。因此我跟米娜莉丝得稍微节制一些,再三告诫自己千万别杀过头。
「我说啊,你们怎么都站在那里不动啊?拜托,麻烦再认真一点啦,来吧,你们这些蛀虫!」
我们分别朝三个不同的方向散开,这批仗着人多势众便充满信心的人渣,立刻如同蚂蚁受 到糖果吸引一般,兵分三路扑向我们。
当然,我不会像对付魔物集团那样,一击就杀光他们。只需给予无法妨碍我们后续行动的伤害,那就在他们身上留下能够尽量延长痛苦时间的致命伤好了。
「这家伙是怎……啊!」
「速度快的离谱……!!」
「不要……!」
我彷佛轻轻掠过般割伤对手双眼,再挑断两脚的脚筋,抓住他们颓然倒落的身体,逆向折断手骨,而且故意往增加痛苦的方向弯折,让尖锐的断骨由内窜出体外。
我瞬间创造了三具倒地不起的奇怪雕像。
(阿勒?糟糕,我失手了,是不是有一个人昏迷不醒了? )
亏我原本还想让他们慢慢品尝生命消逝的滋味,但照这样看来,他大概会在昏迷的状态 下,就此失血过多而死吧。
算了,反正只有一个人,毕竟眼前还有一大群猎物嘛。
「怎么啦,吓到了吗?喂,你们明明是佣兵出身,未免也太不中用了吧?」 转眼一看,对方一开始的气势全然消失,满脸惊恐地不敢趋前攻击。但我可不是那种会等待他们重振态势的滥好人。
「咕啊啊啊啊啊!」
我直接冲进敌人的集团之中,锁定盔甲的缝隙,贯穿正面两名佣兵的手肘。我并未顺手砍 断他们的胳臂,因为如果一口气给予过度剧烈的痛楚,很有可能又会害他们昏厥过去。
「蠢才,去死吧!」
有只猎物见我以双手武器剌中同伴,而误以为这是个大好机会,再度欺近我。
这个判断基本上并没错。现场没有缺乏训练的的菜鸟,明明见机不可失,却不知该不该出手。问题在于 —— 这根本不是什么好机会。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才不想被人渣称作蠢才!」
由如同昆虫羽翼般,透明到足以清楚看见另一侧事物的轻薄剑刃,加上红色握柄构成的 【药汤虫羽剑】 。
遭到这把利刃削掉嘴唇、鼻子及眼睑等颜面突出部位的男子,发出了悦耳动听的痛苦哀嚎。
祭出这把剑之后,我收起【药汤虫羽剑】,重新唤出【起始心剑】与【心火灵剑】,高举双剑由脚背猛然刺向脚跟,好让此人与我的身体保持平行状态。
接着我使尽全力,一脚踹飞他门户大开的躯干。
「咕呜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跟平常一样只在转瞬之间操作魔力,强化了身体机能的这一踢,威力自是非同小可。
对于倾注足够魔力提升硬度的心剑而言,此人的肌肉组织简直脆弱至极。身子遭到横摆宽 刃钉在地面上的这家伙,脚踝以上的部位如同字面所述,被这股强大破坏力硬生生扯断。
「住手,你这怪物!」
「啊哈!别逃嘛,我会感到很孤单耶。」
「唔啊啊啊!」
其中一人发出喊叫声企图逃离现场,不过我发动『天驱』技能确保射击角度,并使用量产的市售长剑,将他的双脚物理性地钉死在地上。
围绕在我身旁的其他人,则似乎怕到甚至不敢为了逃跑而转身背对我,皆陷入了无法轻举 妄动的状态。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小姐,你还无法施展魔法吗?」
「再等一下就能完全袪除毒素了,设法替我拖延时间!」
「别开玩笑了!面对那种怪物,谁有办法拖延时间啊?我要逃了 !」
「哈?你想背叛我吗?」
「少啰嗦,你这垃圾女同性恋!死了就什么都别谈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笨蛋打算开溜。所以,我对他抛射出一把杀鸡儆猴的飞刀。
「咕喔呜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啊!」
飞刀精准地命中了那个叫隆贝特的男子肩口。接着只见剧痛袭身的他两眼翻白,像只发生故障的说话玩偶一样,边不断喊痛边倒在地上来回打滚。
涂抹于飞刀表面的是一种剧痛毒素,为了用来对付企图开溜的敌人,我事先让米娜莉丝精心调制了它。
效果如其名所示,会让对手在痛觉增强的状态下,全身不断遭受强烈痛楚侵袭。
而且还会促进血液循环,因此中毒者根本无法昏厥,跟一般毒素比起来,一旦生效后就会缓缓夺走对手的生命力,可说是特别强化了凌虐效用的毒素。
「就说过了嘛,我不会放过你们喔?麻烦别采取扫兴的行动好吗?你们想要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死我们。」
「伊!」
我对他们释出没有夹带任何魔力或其他力量的纯粹杀气。
「而且记得抱着必死的觉悟放马过来,我会正面迎战,击溃你们。」
☆
「咕啊啊啊!」
「别、别再打了!」
「溶化了……我的、我的手臂啊啊啊!」
「好烫好烫好烫!身体起火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来啊来啊,怎么了呢?你们不是打算先好好折磨我,再品尝我这个小姑娘吗? 」
挥剑速度很慢、判断战况的速度也很慢、连施力方式也乱无章法,要闪躲他们的攻击简直易如反掌。
虽说专干肮脏勾当,但他们承接的不是挟人数优势凌虐实力远不如己的对手,就是趁对手入睡时出手暗杀之类的任务,大概都没好好磨练过战斗技术吧。说穿了,就是一群杂鱼。
看来确实如同主人所说,这并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蹂躏。
(阿勒?不可以不可以。这次我是配角,纯属配角。我可绝对不能太贪心。)
「去死吧,你这个疯婆子!」
「你说谁是疯婆子啊?明明只是只跳蚤罢了。」
「咿叽啊啊啊啊!?」
我砍断对方持剑劈落的手臂,飞溅的鲜血稍微沾到了我的脸颊。
脏死了,这些家伙在各方面都令我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扭曲神情。
只不过,要边折磨边节制力道以免错杀对手,真是颇为困难的一件事。
主人虽然可以轻松办到,但我到现在还无法自在施展,例如用剑剌透对方躯体却不伤及脏腑,或是面对不断移动的对手时,只挥剑削下一层薄皮之类的功夫,真的是修练不足啊。
因此,这次我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只锁定手指、耳朵、眼睛、男人的性器和女人的胸 部,这些就算割掉也不成问题的部位下手。
「反正以后就再也用不到了,就算是直接割下来也没关系吧?」
「啊啊啊啊啊啊!」
☆
身为美食家的猫咪玩偶会刨掉他们的眼睛、切掉他们的鼻子、扯下他们的耳朵,最后再扯断他们的舌头吃下肚。
小熊玩偶会创造出跟对手关系亲近的影子复制人,待对手感到犹豫或迷惘之际再确实要了 他们的命。
我则会伸长『傀儡凭代』的魔力丝线操作利剑或盔甲,让他们自相残杀,或是硬逼他 们用自己手中的利剑自我了断。
毕竟我的等级非常低。不过,这招『傀儡凭代』却非常适合用来对付人类。
因为他们个个都身穿强度颇高的金属盔甲。
纵使这些人试图靠腕力抵抗,他们也不可能超越魔力特化的席莉亚。就算压制不住对手,
只要能稍微牵制其行动,猫咪玩偶及小熊玩偶就会让他们受到必死无疑、却又不会立刻丧生的致命伤。
「啊哈,很痛吗?但这样还不够。你们必须品尝更多被蹂躏时的痛楚喔。」
没错,我可以极其单纯地享受杀戮的乐趣。这三分钟是海人大人及米娜莉丝小姐为了让我可以尽情享受,特地准备的舞台。
是让我能够用这双手,杀死那群听从尤米斯姐姐大人的话,前去杀害或擒捉村民们的人渣。
「啊哈,吃更多苦头吧、发出更响亮的哭喊声吧!村里的众人可是连这么一点自由,都极 其不合理地被你们夺走了啊!」
我直接操作一具被小熊玩偶杀死、穿着全身型盔甲的尸体砍杀这批人渣。
「快、快住手啊!我、我们只不过是受雇于人……j
「别开玩笑了!你们打算说因为受雇于人,所以才无可奈何地杀害村民吗?那么,连坏事 都没做过的无辜村民们算什么!明明就是你们恣意闯进了我们平淡的日常生活!」
我难掩怒火地依序砍断此人的左手、左脚、右脚、右手,最后错手剌穿喉咙致他于死地。
「哎呀,失败了喔。根本没必刺穿喉咙……这样等于当场结束了啊……」我气得紧紧咬牙。三年、整整三年。
这是母亲大人、夏尔米,以及所有村民们持续被人玩弄的时间。
在那座地牢里,连作为生物的尊严都遭到践踏,被视为非人怪物。
而你们只需要承受几小时都不到的痛苦就可以死掉,自然该竭尽所能地在可容许的范围内到脑子完全混乱,理智彻底崩溃的地步。
「没错。通通、通通都面目全非地去死吧。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连猫咪玩偶跟小熊玩偶也彷佛对席莉亚的心情产生共鸣似地,发出了尖锐的哄笑。
「咪嘻嘻嘻嘻嘻嘻」
「咕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哎呀,我都快要兴奋过度了喔。」
「来,只管尽情享受吧!」
我能随心所欲的时间并不多。而海人大人及米娜莉丝小姐则说,他们会控制整漏网之鱼的数量,要我尽管大闹一番。
因此,我彷佛舔舐、吸吮这段有限的短暂时光一般。
到最后一刻都细细品尝复仇的滋味。
☆
此地回荡着一阵彷佛有人来回奔走于雨后地面的啪哒声响。
只不过,映入眼中的却完全不是与声音相符的恬静光景。
「好痛、好痛啊! 」
「咕唔、呜呜!」
「呜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
「右手不见了啊啊啊、我的脚去哪了?」
徐徐夜风夹带着铁锈气味。皎洁明月照亮的地面形成了一片赤红血海。
不知是源自疼痛,或是纯属肉体的反射动作,痉挛的躯体导致鲜血弹跳而奏响水声,而这阵声音则与务咖人们发出的痛苦呻吟相互迭合,化作一首最适合用来击溃尤米斯的前奏曲。
倒地不起的这群人渣,好歹也是尤米斯踩着他人所累积的财产。
话虽如此,对尤米斯而言,这群人渣也只不过是棋子,是一批坏了就丢的弃子。
「经由地狱炼炉归于尘土吧,夺取一切的暴虐热火,『地狱炎炉』。」
尤米斯的手轻轻一挥,猛然窜出的暗色烈焰瞬间吞噬了倒卧在地的领兵。
「好烫啊啊!?烧焦、咕啊啊啊!」
「啊啊啊,好温暧,这下子总算可以’死了……」
「呜 啊啊啊啊……」
「唉,你居然下了毒手啊。也罢,反正他们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就是了。」
为了避免被我砍断手脚的那几个家伙立刻断气,我用火烧灼伤口主要血管附近的肌肉及组织,藉此发挥止血作用,让他们不致流失过多血液。
米娜莉丝及席莉亚她们应该都还没练就出高明的杀人技术,因此她们的对手八成在半小时内就会失血过多身亡。
可是由我细心修整成不倒翁状态的这几个家伙,起码还能再活两、三个小时,若是在一小时内急救的话,甚至可以不留后遗症地回复成原状。
但若是问落得这副德性的棋子们是否还派得上用场,答案必定只有否定,所以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们必死无疑的下场。
「不仅如此,这个『地狱炎炉』……」
「你不用解说我也知道。照你的口气听起来,那段记忆果然是以另存新档的形式留在你身
上吧。也就是说,主体终究是由第一次人生的你啊……」
假如记忆遭到覆写,那她根本不可能特地针对我知道的这门魔法进行解说。
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而且是未来的知识。而且我用心剑复制的灵魂情报应该也并不完
整,就这层意义而言,解读为另存新档比较符合事实。
虽说让她重拾记忆有助我更完美地实现复仇计划,但此举也反过来增强了尤米斯的实力。
因为现在的尤米斯获得了与我共同开发魔法的相关知识。
「由死灵系、炎系及土系搭配而成的混合魔法&8226;『地狱炎炉』。是一种利用人体、土块及火焰创造的血肉魔像加上不死者衍生出嵌合种『暗紫烈焰巨人』的魔法。我一开始就知道 了。」
我定睛眺望,只见原本发出呻吟声的领兵们,全都化作被暗色火焰缠身的漆黑骷髅,且逐 渐汇聚起来。
「啧,纵使知道也改变不了你的下场吧?你垂死挣扎的逃亡行动,好像害未来的我浪费了 相当多宝贵时间。为了顺便表达谢意,我现在就立刻让你尸骨无存地死去。」
「喂喂喂,这样真的没关系吗?要是杀了我的话,你将无法得知宝贝小索莉被关在什么地方喔? 」
「这一点都不成问题,只要使用『死灵魔术』,要从刚死没多久的尸体身上获取情报根本易如反掌。尽管我对异世界人的身体颇感兴趣,但既然你敢对索莉出手,哪怕只是快一秒钟,我都非得尽快将你从这个世界上
彻底抹除。你、旁边那个兽人,以及席莉亚。脏东西就该一并消毒,不是吗?」
我轻轻耸了耸肩,只见尤米斯露出嫣然微笑响应。
不过,在她那张从容不迫的面具底下,似乎充满了针对我们的怒火。这样就对了,不然我们也无法享受到最大的乐趣。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全身裹着火焰的两尊魔像,伴随着不成言词的咆哮缓缓起身。
那是亵演生者的姿态。
被染成漆黑色且几近溶解的骷髅东拼西凑,构成一只缠裹着蓝紫色的黏腻火焰,高度达 五、六公尺的人型巨人。那姿态与其说是守护主人的魔像,不如说比较像被恶魔召唤而现身的仆役。
不知是覆盖住全身的蓝紫色薄焰的影响,或是骇人造型的缘故,它看起来比实际体积要大 了整整两倍。
「那么,这家伙就照原订计划,由我独自解决。米娜莉丝、席莉亚,可以麻烦你们退离战 场,去安排下一步吗?」
「知道了,主人。请你务必小心别打过头了喔。」
「海人大人,不可以打得太过起劲而杀了她喔。摧毁她的时候,席莉亚也要动手喔。」
「你们能给我点信心嘛……」
「我们都明显感到您的复仇心蠢蠢欲动,所以办不到。」
被她们这么说,我也确实无从辩解。
共享彼此的复仇心、不会互相产生敌意,无须担心遭到背叛- - - -以这些特征而言,【复仇 圣剑】的约束力在各方面都十分优异,然而碰到这种场合就很伤脑筋了。因为完全无从隐瞒秘密,再怎么逞强都没意义。
「哎……去吧去吧。我保留了确实手下留情的理智。不会做出在准备阶段就吃光上好食材的傻事啦。」
我半开玩笑地耸耸肩并挥手要她们离开,米娜莉丝及席莉亚旋即快步撤离战圈。
「好啦,我们这边也该开打啰。」
「真的没关系吗?明明都已经特地营造三打一的有利局面,你竟然叫她们离开。你真以为 自己能在实力大幅下降的状态下击败我吗?」
「那还用说?首先,你一样呈现虚弱状态。取回记忆又不会提升你的等级,也不会强化你的状态值。」
(只不过技巧等级似乎大幅上升就是了。)
我窥见的状态值显示出技巧为b+。
原本具有的素养加上从席莉亚身上强夺的才能,让她等级虽然并不高,但魔法系的技能却 全都进化成『术魔法』的高阶版 - - -『魔导』。
技能等级虽低,却相当具威胁性。
然而,终究也只有那种程度而已。
这就是你也没去追那两人的原因吧?希望尽可能让自己占有优势。
「真是傲慢啊,你明明就是因此才被孤立,最后死在我们的手上。」
「那不然在第一次的人生时,当我狠狠宰了跟你连手袭击我的杀认狂暗杀者&8226;克鲁特之后,你们为何只敢组四人以上的团队找我麻烦?不仅事先特地派杂碎消耗我的体力,&039;而且只要队伍人数小于三人以下,就绝不敢对
我策动攻势呢?」
在那之前,无论是状态或技术,我一直靠着类似自我暗示的固执想法欺骗自己,当我从那 个垃圾公主&8226;爱蕾希雅口中获知残酷真相而逃走后,对于杀人,以及杀害这个世界活物的迷惘念头,真的完全烟消雾散。
魔术师与暗杀者。
可能是认为双方实力有所差距,若正面对决只会吃亏吧,这家伙居然跟暗杀者克鲁特连手 袭击我。趁着克鲁特发动快攻牵制住我的期间,尤米斯也准备施展透过咏唱咒文提升威力的魔法制裁我。倘若我仍下意识地对
杀人一事抱持着抗拒感,他们或许早已得手。
毕竟在逃跑之际,爱蕾希雅攻击我的火焰弹,带有凶猛的状态下降诅咒效果,而且我身上 的伤势也都还没痊愈。
但其结果由前提开始瓦解。
即便是在那种状态下,我仍力压克鲁特,克鲁特连作为肉盾帮她争取时间的价值都没有。
在那之前,就单纯的速度来看明明是我占上风,却会被克鲁特狡猾的假动作,以及特化为 扰敌取命的暗杀技术玩弄于股掌之间,呈现双方堪称不相上下的状态。
可是,那一次他却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剑速慢得可笑,再明显不过的假动作也成了普通的破绽。不仅对手的视线及呼吸’就连肌 肉的动态、力量的流向都尽在我掌握中,他虚实交错的剑法当场沦为破绽百出的剑术。
与他交手的我虽然还是受了伤,但那就像猫咪将老鼠逼入绝境,却不小心被反咬一口的感觉。对猫而言就算会痛,也不会成为攸关生死的致命伤。假如当时我的身体状态完好如初,就算要当场击杀尤米斯也不
成问题。
可是,尤米斯见形势不利,立刻强行将原先凝聚的魔力切换成移转魔法的术式,当场逃跑。若非当时被尤米斯逃过一劫,我在第一次的人生或许可以再多杀几个背叛我的家伙作伴。
当然,那时候我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像现在这样展开复仇行动。
「既然是『另存新档』,那我就在如今的你身上再度刻下相同的记号。你们这批不成群结队就不敢与我正面对决的废物。」我双手化出【逆境者拐刃】。
「哼,只会耍嘴皮子。办得到就来啊!」
「哈……居然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吗,尤米斯?」
对『暗紫火焰巨人』下达指示后,尤米斯也开始构筑魔法。
我首先打算小试身手,就这样保持原始状态向前轻松冲去,魔像继续挥动表面同样包裹着蓝紫色火焰的人骨大剑,向我兵戎相向。
「呜咕啊啊啊啊啊啊!」
「啧……果然很硬啊。」
真要区分等级的话,无疑可名列c级前段的『暗紫火焰巨人』。
跟黑色半兽人的黑皮肤相比,几乎毫不逊色的手感。即便使用【逆境者拐刃】,我在力量方面仍屈居下风。更要命的是覆盖于魔像体表的那一层火焰,具备了稍微接触就会被夺走mp 的特性。
考虑到那些原因,或许还是改用普通心剑应战比较好,但那样反倒会害自己陷入火力不足的劣势。
「『二雷闪』!哇喔。」
雷光分别沿着不同轨道朝我直扑而来。
另一只魔像也自后方逼近。这只使用的不是剑,而是选择了状似木槌的钝器作为武器。于 是忙着短兵交接的我收敛力道,利用对手的力量在半空中扭旋身子,伸手抓住用『天驱』创造出的长条状立足点。
我并未抵消这股劲势,以吊单杠的要诀摆动身体,闪避追杀我的雷击,随后像个特技演员一样,隔着只能维持几秒钟时间的可动式『天驱』,踩在另一只魔像尚未加快挥击速度的木槌上。
「叽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
「最后任由我木槌将带向远方,并在半空中回转一圈,藉此减缓速度,同时拉开双方距离。 哈,真是丢脸啊。以前的你明明一击就能撂倒这种程度的敌人不是吗?」
「真要这样说的话,你不是也一样没必要特地使用『地狱炎炉』,只要直接施展高威力从 魔法攻击我不就得了?我猜现在的你能力不足,无法正常施展强力魔法。」
「废话一堆堆的……看了就不爽……魔像!」
大概是看了方才我与魔像的交手过程,认为己方有办法取胜吧,尤米斯将持剑的魔像留在原地保护自己,并命令手持木槌的魔像对我发动突击。而尤米斯本身则再度凝聚魔力,准备发动下一波魔法攻击。
魔像拖着合乎其庞大躯体的迟钝脚步缓缓逼近,我则双眼紧盯不放地拉开距离。
『分歧且反复无常的风之元素精灵啊,描绘缭乱轨迹的闪光之主啊!』
这咏唱是『多重雷』。完全如我预料的行动及对应方式。
由于实在太过单纯,害我忍不住笑逐颜开。
我为了发动日前在歼灭魔物集团时所尝试的那招——就是进入火力全开的下一个阶段、名符其实地突破极限的杀手锏,而开始将魔力注入【翠绿晶剑】之中。
「那么,我也该拿出真本领咯。」
「心怀剎那之间的意识,勾勒永不可避的雷道,『多重雷闪』!!」
「『超越界限』!!」
我在内心低喃『要用咯』,淡淡的绿色光彩旋即裹住全身。
在丧失色彩、速度变慢的视野当中,我凝神确认雷光的动静。
魔法雷击与实际的闪电并不一样。尽管速度比其他魔法还快,但任不及透过物理原则产生的闪电。只不过也正是拜这股奇幻力量所赐,魔法雷击才有办法勾勒出不规则的行进曲线。
我提脚蹬地,闪躲迎面而来的雷击,翻身朝着单独向前冲的魔像直奔而去。
这是进入莲用技巧,发挥所有状态值的下一个阶段,不顾会对身体造成多大负担,行使这 股异常的身体能力。
像这种并非游走于崩溃边缘、而像是要毁掉身体的运用法,能以伤势换得瞬间激发出大幅超越状态值上限的强大力量。
而以【翠绿晶剑】随时修复体内因超越极限而断裂的肌肉组织,便可以在短时间内真正发
挥出超越潜能极限的效果。
「这!?」
「呜咕啊啊啊啊!」
「木头人,你太慢了啦!」
一剑、两剑、三剑、四剑、五剑。
双方展开不受第三者干扰的单挑对决,而魔像举起木槌对我劈出一记凶猛横扫之际,我已 接连五剑砍中魔像的躯体。
与其说是斩击,不如说是类似带有打击威力的攻击,分别在左侧肩头、右手上臂、左侧腰间、右侧大腿及左侧小腿,留下了五处刨挖伤痕。
「喝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啧!魔……不对,看招!」
尤米斯瞬间放弃指派另一只持剑的魔像前来支持,改以无咏唱的火焰球攻击我。
尽管魔像在一对一时比较吃亏已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仍选择不派另一只过来支持,以
免害自己陷入毫无防备的状态。
这个判断是正确的,但无论怎样都来不及了。
我只需要破坏这只魔像身上的核心,它就会停止运转,最后整只化作尘沙。
纵使现在指示另一只赶过来,我也会在它抵达之前,毁掉眼前的这尊魔像的核石。
「杂碎而已,乖乖给我倒下吧!」
我避开尤米斯的魔法,乘胜追击地挥剑砍向站立不稳的魔像脚部。
完全失去平衡倒下的魔像,彷佛做出最后的挣扎,豪迈喷射出原本只是薄薄地覆盖于的蓝紫色火焰。
对魔像而言,这是等同自爆的行径。
因为蓝紫色火焰就是魔像的生命力,一旦剧烈损耗,便会大幅缩减活动时间的长度。
「明明只是只魔像,居然还这么死不认命?」
我感受到mp遭蓝紫色火焰夺走,同时被厚实装甲保护的魔像核心也被我破坏。
「让恢复记忆,反弄巧成拙了?我知道你的『超越界限』的弱点哦。」
「……」
尤米斯说得没错,『超越界限』确实有缺点。
由于必须频繁使用治疗之力,此时mp总是会耗得特别剧烈。此外,【翠绿晶剑】的效果只是大幅提升使用者的疗伤能力,因此仍会耗损不同于魔力的体能。这也是每当我用完这个杀 手锏,就会感到异常饥饿的理由。
等级一旦提升,身体的体能储存上限就会跟着增加,也能学会名叫『大食客』的技能,但 若现在就大吃大喝,只会害自己变胖。因此,我目前无法长时间使用这招杀手锏。
先前对付魔物大军时,我明明已经有所克制地动用这招,结果短短七分钟就耗费掉大量魔力与体力。
以目前使出全力的状态来看,能撑上三分钟就算是极限了吧,再加上【暗紫火焰巨人】的火焰,也从我身上夺走了部分mp。
现在mp大概只剩下三成左右,也开始出现mp昏眩的症状。接下来再也无法发动『超越界限』了。
可是,尤米斯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发动『地狱炎炉』所需的mp跟其效果及威力比起来,可说相当微不足道。
然而当魔像的核心被破坏时,施术者会如同反遭诅咒似地承受剧痛袭身,同时损失大mp。
一开始暗中在她身上留下了附带夺取魔力效果的咒毒、高威力的『三雷闪』及『多重雷闪』
再加上破坏『暗紫火焰巨人』的核心。
以尤米斯目前的等级,施展这些魔法势必会耗费大量魔力。这代表对方其实和我一样,并 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游刃有余。
「即便如此,我还剩下足足四成的魔力。而你的『超越界限』似乎也已达极限,我身边还留有另一只『暗紫火焰巨人』喔。」
「你还是一样愚不可及。假如我没有重拾记忆,也许就会因提防那股力量,让你赚到足以恢复体能的空档时间……」
在使用超越界限的期间,为了发挥疗伤能力,身上会缠裹着淡淡绿色光彩。确认这层绿光 消失的尤米斯,脸上随即浮现出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
「魔像,火力全开,给我上!」
「噜嘁喔喔喔喔喔!」
听见尤米斯一声令下,手持利剑的魔像如同方才另一只被我捣碎核心的魔像,加强了覆盖 住全身的火焰威力。
倘若用一般心剑跟它对砍,大概过不了几回合,我剩余的魔力就会被吸收殆尽了吧。
而尤米斯也开始凝聚魔力,准备对停止行动的我发动攻击。虽然她未咏唱咒文,可是汇聚 至尤米斯周遭的,是水属性与风属性的魔力。
我大概预料得到那家伙在这种状况下,可能会使用哪种魔法。
「你还真是一成不变啊,尤米斯。」
我轻声嘀咕的这句话,被魔像引发轰然地鸣、缓缓朝我逼近的沉重脚步声淹没了。
「我确实很笨没错,但你也是个十分愚蠢的人啊。」
没错,事态的发展完全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因此,可以用来摧毁尤米斯王牌的杀手锏……
「来吧,【吸附剑】。」
我这次唤出的,是考虑到尤米斯若能恢复记忆的状况,重新选取的心剑。
造型跟普通长剑如出一辙,剑身以正中央为界,工整地分为红蓝两色。
其能力是可将指定事物集中至使用者周身。
尤米斯见状,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由于那家伙也知道【吸附剑】的能力,内心自也产生了『在这种状况下,他想干什么?』的疑念吧。
但是,在这当下还没能察觉到我有何图谋,就代表她已被我将军了。
我转眼望向已来到附近的魔像,算准时机,提起心剑往地一刺。
「唔,这是……」
「噗啪啊啊啊啊啊啊!」
配合我提剑插地、启动机关的举动,魔像所在的地点也同时应声塌方。
失去地面支撑的魔像发出有点可笑的咆哮声,坠入深度高达七公尺的水潭陷阱,溅起了一个大水花。
「陷阱,以及水……?」
抜出【吸附剑】的我快步飞奔,准备给魔像致命一击。
「啧,你果然很笨呐,难道你以为普通的清水就可以削弱缠裹于魔像身上的咒炎吗!?」
「笨的人是你,尤米斯。我不是说过了吗?」
等到水花平息后,露出踪影的魔像几乎再无咒炎缠身。
「我早就知道你会使用『地狱炎炉』。」
「怎么可能,难不成那是圣水!?」
就算用水泼洒夹带咒力的火焰也没有意义,但若换成受过教会祝福的圣水就另当别论了。 那层火焰本身与其说与魔像相似,倒不如说是带有浓厚的不死者特性。因此一旦用圣水泼洒,便能削弱这层咒焰的火力。
我朝陷阱一跃而下,魔像的动作变得更加迟钝,更几乎不见身上的蓝紫色究焰,我一剑贯穿了魔像核心。
「唔啊啊,啧,啊,还没完呢!」
虽因魔像核心遭毁而损失大量mp,不过尤米斯仍维持住了她所精炼的魔力。接着在尤米斯的指示下,逐渐化作尘沙的魔像瞬间牵制住我的行动。
「去死吧,勇者!」
尤米斯绞尽最后一丝力量企图施展魔术。
「尤米斯,我不是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吗?」
到此为止,一连串事态发展尽在我预料之中。
我将魔力注入【吸附剑】,再把剑使劲投向与我所在位置相反的陷阱内墙。
几乎在同一时间,尤米斯创造的风膜宛如加盖似地覆盖住陷阱出口。
「不管是你打算使用『地狱炎炉』,或者只要一恢复记忆……」
轻笑一声的我大大吸了一口气,随即停止呼吸。
而当【吸附剑】刺中陷阱内墙的同时,陷阱内的水分顿时遭到分解,衍生出大量氧气与氢 气。份量如此庞大的气体一旦被引爆,我确实难以全身而退。
「就会企图施展魔力消耗量较少的『水风炎爆』,这些事我一开始就知道了啦—『氢气 啊,汇聚至剑刃之上!』」
「『水风炎爆』」
滋的一声,当魔法放出一阵微弱电流的同时,空间也随之窜出火焰。不过火焰并未爆发, 纯粹只是起火燃烧而已。
甚至连这道火焰也瞬间熄灭’没留下任何痕迹
「失败了?可是确实出现了火焰……怎么会这样!?」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活该,尤米斯!只会依靠借来的知识、自他人身上夺得的力量。所以你只能停留在这种水平啦 ,你这个同性恋母猪!」
只要点燃分解水分所产生的氢氧混合气体,就会引发爆炸。但尤米斯只知道这个结果,并 不晓得发生爆炸的原理。
她只明白一旦点燃分解水分,产生名叫氢气及氧气的两种气体,就会引发爆炸, 她不知道爆炸其实是剧烈燃烧反应造成的冲击波。因此她也不会晓得我利用【吸附剑】将 ,氢氧混合体分离成『氢气』与『氧气』的意义。
即便在氢气与氧气分离的状态下点火,也只有相互接触的表面部分会起火燃烧。由于燃烧 反应并不会如同点燃混合气体那样一举扩散,因此才产生了这样的结果 —— 火焰并未引发爆炸,仅仅只是燃烧一下就熄灭。
脱出陷阱的我手持【起始心剑】,快步奔至尤米斯身旁。
「喷,我还没输……」
「什么啊,什么叫还没输?你呐,已经被我将军了哦。」
我取出主要用在奴隶身上的封魔手铐。
我利用尤米斯露出的破绽,把手铐扣到她手上,再补一记下段踢扫中她的腿部,接着顺势 高举手中的心射,刺透摔倒在地的尤米斯手背。
「咕啊!唔,啊啊啊啊!」为了刺激她的痛觉神经,我轻轻晃动刺透她手背的心剑。
哇哈,来吧来吧,怎么样,痛不痛啊?我也变得比较熟练一些了吧。这全都是托你们的 福喔。你愿意露出如此痛苦不堪的表情,我真的相当开心。全都是为了你们,我才费心练就了 这一身专门折磨人的技术。吶,你
能理解我现在的心境吗?
「咕、唔唔、啊啊啊!」
为了避免造成失血过多,我小心地划伤尤米斯的手背、脚背、手肘、膝盖等不同部位。
「真是一场有趣的战斗。你完全依照我的预料采取行动,害我憋笑憋得好辛苦啊,你知道 吗?我早就猜到只要把那群私兵变成垃圾,你就一定会创造出那东西。痛苦吗?当你昏眩症状发作时,你是那种会感到浑身不
舒服,而不是会失去理智的类型。连破坏魔像核心是不是也让你感到很难受?就算你再怎么掩饰,还是一看就知道啦。」
「咕、呜呜呜呜、呼!」
「哎呀糟糕。她们都提醒我不可以偷吃啊。欸,你可以确实保持清醒 ?」
「呜,唔、唔、啊啊。」
我先用剑刺穿尤斯全身上下的各处关节,再一脚踩向匍匐在地的她的手背。或许会造成骨折之类的伤势,但是这点小伤应该没问题吧?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哦。就连转动剑刃我也不是故意的哦。
所以,拜托了,还不准坏掉喔?
「好啦,我的前置作业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喔?尤米斯,算我拜托你 了,你可千万别那么简单就被我们玩坏喔?呜咕。」
我像是要掐扁她的脸颊一样,由下巴使劲抓住尤米斯的脸。
「话说,我已狠狠践踏了你的自尊,再来我会一个接一个、无微不至、不留任何余地,彻底摧毁你的所有梦想!」
再也压抑不住的情绪,促使我的嘴角自然而然地上扬,勾勒出讥讽的笑容。
趴在地上的尤米斯抬头瞪视着我。不过我已经打断她的脚踝了,因此不必担心她会逃掉。
「唔,啊,居然以凌虐无法动弹的女性为乐,你还是一样很有品味呢,勇者。不愧是个会 对魔王起色心的……呜呜!」
「哈,对吧?蕾缇西亚是个好女人。所以像你这样的女人没资格提起她,免得污秽她的名字。」
我服用药水补充mp,手握心剑不断刨挖尤米斯的伤口。接着治好她的伤口后再继续拿剑刨挖。要是mp有所减少,就再喝药水补充。
基于国防安全之故,符合高阶贵族身分的尤米斯具备高级痛苦耐性技能。对她而言,这招 大概难以发挥太好的效果,但也因为如此,要折磨她到这种程度也完全没有问题,这点倒是令人觉得开心。
若是换成对没有痛苦耐性的一般人做到这种地步,对方不是被逼到心灵崩溃而发疯,就是 开口哀求我直接痛下杀手。
总之,拜她的技能所赐,我才可以如此放心地享受施虐的过程。
用消遣形容还嫌不够的欢乐时光反复上演。
可是吃太多小菜也有点浪费。
照工作量来推断,米娜莉丝可能还没准备好,但席莉亚应该已经充分享受了开心的游戏时光吧?我如此心想,并主动联络她们。
「米娜莉丝、席莉亚,我已经准备就绪了。你们那边完成了没?」
我使用的是『心话』技能。这是如同先前把老鼠一号传回来的情报分享给米娜莉丝那次一 样,利用了【复仇圣剑】建立的魔力联机,实现的通讯手段。
尽管好像距离太过遥远就无法使用,但不同于一般的通讯用魔道具,首先最棒的就是不用担心被别人偷听
「我是米娜莉丝,主人,很对不起,我的工作大概还剩下一半的一半。」
「倒不如说你那边如果已经结束,我会吓一跳啊,我很清楚你不可能偷工减料,所以反而会担心你到底多勉强自己呢,还有,半的一半是怎样啊?」
由于她本来就聪明伶俐,所以我有时会不小心忘记米娜莉丝原本是个平凡的乡村小 姑娘,不懂正确的计算方式也无可厚非。日后再找时间教她学习这类知识好了。
「席莉亚,你那边怎样?」
「我这边没问题喔。因为实在很闲,所以就稍微玩了一下喔。」
「这样啊,那你差不多可以过来啰。跟你那边的玩具比起来’还是我这边的玩具比较棒吧?」
「嗯,好的~」
她一如此喜出望外的回应后,被我与尤米斯一番激战弄得满目疮痍的战场上,突然伴随_
『嗡』的一声,浮现出一座青白色光芒魔法阵。
「那个魔法阵不是我家的转移石吗?」
「答对了。这种东西就是应该要有效加以活用才行啊……」转移石,正如其名,是具备转移效果的石头。
不同于我的心剑,尽管使用时不会消耗魔力,但却有着人数少、距离短、以及发动过程费时等缺点。更进步说,这种魔道具数量稀少,售价自然昂贵。即便如此,贵族大多还是会随身携带,作为发生意外时的逃生手段。
接着当转移魔法阵绽放出格外强烈的光芒后,下一瞬间,只见笑容满面的席莉亚,以及将近一十名身穿睡衣,由男女老少所组成的人类集团出现在眼前
除了席莉亚以外,这群人都是受雇于尤米斯私宅的人。换句话说,他们似乎是尤米斯怀着一点情感,并认为值得信赖的一群人,如今他们个个脸上都露出痛苦不堪的扭曲神情。
「喂喂喂,你明明说只是稍微玩弄一下,但未免也玩得太过火了吧?」
「阿勒?我觉得这样还好啦。只不过是稍微切断几根手指头、咬掉耳朵或眼睑,或是硬生生地使劲扯断一点头发而已喔。反正又没闹出人命,我想应该还可以吧?」席莉亚如此强调。
等等,我真心不懂这样哪里算还可以。
然而仔细一看,她确实有所节制只让他们受了放着不管也不会立刻死亡的伤势,既然没玩坏,那大概就不成问题吧?
「更何况,海人大人还不是一样也偷吃了尤米斯姐姐大人……」
「哎呀,谁叫我跟她的对决不出意外地很快就分出胜负,毕竟在这枯等不也闲的发慌嘛……」
这是日本人的拿手好戏 —— 将自己的事情束之高阁。
「话又说回来,这模样真棒喔。不愧是尤米斯姐姐大人呢,看起来相当适合您喔 ~ 」
「席莉亚……你居然连我家的佣人都……」
尤米斯恶狼狠地怒瞪席莉亚,席莉亚却只是流露出一抹妖媚的笑容。
「好啦,那就开始吧,尤米斯。首先第一个精彩节目是『第一届痛扁尤米斯大会』,没有第二回了哟,请各位报以热烈掌声!
「一定要报以热烈掌声喔!」
宛如开始举行幼稚园的表演会一样,装腔作势的掌声响彻现场。
「来,芥虫们,节目已经开始了喔?」
席莉亚话一说完,小熊玩偶随即发出笑声,猫咪玩偶则铿锵作响地敲打手中的刀叉。
「不要、救命啊,求求你们别吃我的耳朵……」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要我剃成光头或其他发型都没关系,只求您别再连着头皮扯掉我的头发了!」
现场响起惊恐不已的求饶声。
「来,你毕竟是执事长。照理说就必须先以身作则,示范给其他佣人看才对喔。」
在席莉亚露出冰冷目光凝视的前方,有一名右半边的头发遭到蛮力硬生生扯断的男子。他的头皮好像连同头发一并被扯掉,自伤口流出的鲜血已开始凝固,再搭配他那张惨白的脸庞,看起来实在有点惊悚。
看样子他似乎被整得最惨,捂着右手的左手,食指、无名指及小指等三根手指头彷佛被咬断一样消失不见,伤口也呈现烧焦状态。
「咿……真的非常抱歉,我是一只既愚蠢又卑贱的芥虫,真的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