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燕云衫,玉乔立刻将宇文琰的所作所为讲述一遍,又道:“自从我进宫以来,宇文琰便常常假借请安来拜访,这次能如此骄横,恐怕以后还会做出不妥之事。”
燕云衫安慰道:“娘娘不必过于担心,毕竟他并无证据,娘娘只需一口咬定自己现在身份即可。”
玉乔点点头,却又叹道:“许是旧时敬畏他惯了,现在见了,依然心惊肉跳。”
“娘娘自不必如此,现时您已经是贵人,岂是当日可比。”燕云衫道:“今时今日,娘娘若想巩固地位,彻底摆脱宇文琰的纠缠,必当忘掉以前的常玉娇,以玉美人的身份早日得到盛宠才是。”
玉乔叹道:“侍奉皇上倒也不为难,只是要跟宋贵妃争宠,妾身恐怕能力有限。”
“也不用什么,只要美人早日怀上子嗣即可。”燕云衫笑笑道:“母以子为贵,皇上年迈,老来得子,必宠爱有加。到时候别说是宇文琰不敢放肆,就算是宋贵妃,也必会有所收敛。”
说罢,燕云衫向四周看看,见无外人,便拿出一封信递给玉乔道:“这是靖王托我给娘娘捎来的,娘娘的心愿都已达成,还怕什么。”
玉乔急忙伸手接过,刚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便落下泪来:“这……这是父亲的字迹。”
“正是。”燕云衫道:“我已托人将令尊和令堂从军营救出,由靖王安顿在大襄国都城居住了。”
“真的?”玉乔惊喜地拆开信,仔细读一遍,已然泣不成声。
读完信,玉乔“扑通”一声跪在燕云衫面前,泣道:“王妃再生之恩,玉娇粉身碎骨难以回报,请受玉娇一拜。”
说着便要磕头,燕云衫急忙扶起道:“娘娘这是作甚,倘或被外人看到岂不生疑。当日我就说过,必会许娘娘一个锦绣前程,又岂会食言。”
卓姬也上来扶着玉乔劝道:“靖王和岱王妃都是圣人,娘娘也是命好福厚,以后大家扶持着在这长平国立稳脚跟,才是正事。”
“卓姬说得对。”燕云衫伸手帮玉乔拭去泪珠道:“娘娘只管放下心结,好好服侍皇上。日后得势,定有机会将二老接回京城,一家团聚。”
福华宫中,尚宫张氏走进寝殿,对着宋贵妃耳语几句。宋贵妃皱皱眉头道:“岱王妃如何会去凝翠宫?”
“说是替大襄靖王夏侯祖给玉美人送些北疆用品。”张氏看了看四周,又低声道:“今天早些时候,太子殿下还去过凝翠宫。”
“什么?”宋贵妃双目圆睁,惊讶道:“琰儿去那里做什么?”
“奴婢不知,但是殿下出来的时候,神情极为不悦。”
宋贵妃愤愤地叹了口气道:“这小妖精,难不成光迷惑皇上还不够,还想迷惑太子?”说罢沉声道:“给本宫盯紧凝翠宫,若再有什么动静要立刻来报。”
燕云衫的马车驶出皇宫,方走到一个僻静处,突然前方一队人马将马车拦住。
燕云衫掀开车帘刚要问个清楚,却见自己的马车夫和丫环月儿已经被两个侍卫控制,宇文琰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道:“燕云衫,本王就知道定是你在搞鬼。”
燕云衫心中一惊,看宇文琰的样子,自己去凝翠宫的事情他定已知晓。
当下尽量平心静气地开口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哼!”宇文琰冷笑道:“咱们之间缘分太深,本王特地来请岱王妃去太子府一趟。”
燕云衫心中一凛,脑海中飞快转着对策。宇文琰却并没给她时间,挥挥手,几个侍卫已经上来,将燕云衫推进车内,强行将马车驶进太子府。
燕云衫心知此劫难逃,若有一丝闪失,必功败垂成。念及至此,反将一颗心定下来,只待到了太子府,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