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昭王跟太子关系也一向不好,找他没什么用。”燕云衫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事不宜迟,赶紧备车,我要亲自去朱雀宫一趟。”
朱雀宫虞山阁中,李卿一曲演奏完毕,掌声雷动。宇文琰鼓掌道:“果然不愧是本王的爱妃,真是琴技过人。”
李卿目光扫着宇文琮,话中有话地道:“可惜高山流水知音少,伯牙何时遇子期。”
宇文琰的目光也扫向宇文琮,道:“你的知音不是在那里么?三弟都称赞你琴技京城无人能及。”
“岱王殿下如此说,倒叫臣妾不敢当了。”李卿媚眼如丝,始终未离开宇文琮。
宇文琮隐隐觉得有些不自在,只觉得李卿今晚举动过分大胆。但当着众人面也不好表现不安,只得举起酒杯道:“若不是皇兄款待,哪里能听到侧妃如此动人的琴声,臣弟仅以此酒聊表感谢。”
说罢一饮而尽。
宇文琰却笑道:“哎,三弟怎能就如此小气,卿儿好歹是本王侧妃,你怎样也要畅饮三杯吧。”
李卿听了立刻站起身来道:“这三杯酒既然是岱王哥哥感谢臣妾的,臣妾也断不能就这样让哥哥喝下,必得亲自斟三杯才好。”
李杭立刻起身道:“卿儿,岱王不能多饮。”
“这是什么话?来本王的夜宴,却竟然推辞爱妃的敬酒么?”宇文琰立刻拉下脸来道:“李杭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琮见场面如此,便拦住李杭道:“不过是三杯酒,又是侧妃亲自敬的,自当从命。”说着端起酒杯。
李卿扭着腰身,笑意盈盈地上来,双目含情,玉手执壶,对着宇文琮的杯子就倒下来,却竟然只得半杯。
“哎呀,竟是没有酒了。”李卿惊讶地说,旋即道:“烦请岱王哥哥稍等,妾身这就去拿一壶新酒来。”
说着转身飘然而出,路过宇文琰身边时,两人很隐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燕云衫风驰电掣地赶到朱雀宫,却被拦在虞山阁外。燕云衫怒道:“为何拦我?我乃岱王妃,找岱王有要事。”
拦阻的侍卫傲慢地道:“里面宴会的是当今太子,太子不愿意外人打搅,即使是皇贵妃来了,没有太子的亲令您都别想进去。”
“简直放肆!”月儿在一边道:“若是耽误了岱王府大事,你们担待得起么?”
“在下是担待不起。”那侍卫道:“不过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还望王妃和姑娘不要为难在下才好。”
燕云衫见那些侍卫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心急如焚。暗自道:“如此看来,香雪情报定是不假,现在等于将岱王和李杭囚禁在里面,恐怕想进去就只能硬闯了。”
想着正要跟月儿布置,却见虞山阁侧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来一个人。
“卿儿!”燕云衫看清出来的那人,不禁一惊。只见李卿手中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酒壶。
门外早就立定一个丫环,见李卿出来,立刻将手中托盘递上去道:“侧妃,都准备好了。”
李卿将两个托盘缓过来,端着那个新的酒壶就要进去。
燕云衫看得真切,也顾不得许多,就大声喊道:“卿儿,请带我去见见岱王,岱王府有要事。”
李卿听得燕云衫的声音,急忙停下脚步,转脸一看,只见燕云衫竟然立在台阶下,当下吓了一跳。
沉声道:“你来做什么?太子在里面宴请宾客,你未在邀请之列,还不速速退下!别逼我让侍卫赶走你。”
燕云衫见李卿的模样心下顿时已经明白了几分。她定定心神,沉声道:“卿儿,若是我用一命换一命,你可肯放下手中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