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衫急忙跑下马车,飞奔着冲向宇文琮。宇文琮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立刻张开手臂,将小鸟一样飞来的燕云衫接到怀里。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急死臣妾了!”燕云衫瞪大了双眼上下打量着宇文琮,焦急的神情一览无余。
宇文琮笑笑,伸手摸摸燕云衫的满头乌发,道:“本王是谁,千军万马不能奈何的镇远将军,岂能被一个小小的虞山阁困住。”
“可是,那毒酒……”燕云衫顾不上擦拭夺眶而出的眼泪,哽咽着道:“李卿端给殿下的可是毒酒。”
“什么?!”李杭惊讶道:“卿儿她怎么会如此做。”
燕云衫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恨透了我吧。”说着垂泪道:“若是因为臣妾害死了殿下,那让臣妾如何自处。”
“没甚要紧,本王不是好好的。”宇文琮说着,抓起燕云衫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道:“那酒有毒也好没毒也好,都是给这锦袍喝了,本王没有沾到一滴。”
燕云衫着手之处,只觉得湿漉漉一片。抽回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一嗅,满手的酒味。
燕云衫不禁欣喜道:“殿下竟没有喝?”
“当然。”宇文琮笑道:“席上最忌讳中途换酒,换来的酒必不能喝。况且卿儿终还是不像太子那般老练,她的神情早就告诉本王那壶酒一定有鬼。”
李杭在一边颇为歉疚地道:“岱王,真不知道卿儿为何变成这样。此次,臣真是觉得羞愧难当。”
“不用自责,卿儿如此定有她的道理。”宇文琮拍拍李杭的肩膀说:“你有何需要自责的,若没有你,本王要从虞山阁逃出来,恐怕要费一番周折了。”
燕云衫也道:“有表公子在,妾身才放心许多,要不然怎样也要冲进去,说不定会酿成祸事。”
“那可不妥。”宇文琮立刻道:“看来以后要立些规矩给你才行。”
燕云衫一愣道:“为何?要立怎样的规矩给臣妾?”
“规矩就是,没有本王允许,绝不许为任何人涉险——包括本王。听清楚没有?”说罢故意很严厉地瞪视着燕云衫。
燕云衫吐吐舌头道:“臣妾遵命就是,为何要如此严肃。臣妾可刚缓过来,再吓晕过去,殿下负责么?”
“本王当然负责,爱妃莫非还想别人负责么?”
“呵呵,总是曲解臣妾意思……”
几人说笑着走上马车,疾驰而去。身后,大门徐徐打开,李卿在银钏的搀扶下蹒跚地走出来。
行宫中夜已深沉,寂寥无比。李卿面色惨白地看着一片空旷的门前,咬牙道:“今晚的一切,我定会加倍奉还……”
宇文琰气呼呼地回到太子府,范如飞跟在后面,不解地道:“据臣观察,侧妃真是恨足了燕云衫和宇文琮的,为何却会失手。”
“哼!为何会失手?”宇文琰冷冷地斜睨着范如飞:“那要问你那个好妹妹了。”
范如珍听说宇文琰回府,已经迎出来。恰好听到这句话,旋即一愣道:“殿下此话何意?”
“你说何意!”宇文琰指着范如珍骂道:“你干的好事,竟然想拿掉李卿腹中胎儿,让燕云衫以此威胁李卿,坏了本王的大事!”
“什么?”范如珍一惊,只觉得燕云衫如妖孽一般,如此密谋之事,她竟然也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