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开口清唱起那歌谣:
星辰初升,山脉巍峨。
有女玉乔,窈窕娇娥。
玉手纤纤,拨我心弦。
美目顾盼,撩我心田。
歌声流水,山溪奔欢。
笑语娇声,花开糜岸。
……
虽然只是清唱,却歌声婉转,仿若黄鹂脆鸣。燕云衫不觉竟听得入神,只看着玉乔精雕玉琢般的面孔叹道:“莫说是男子,即使我见了,竟也浮起倾慕之情。”
正思忖着,却转眼看见门外一个人影晃动,看身形便知道是夏侯祖。
“娘娘,有个偷听的在外面呢,要不要传他进来?”燕云衫打趣道。
玉乔面色一红,心知燕云衫说的是谁。但是却也深知自己身份特殊,怎好随意见外族男子。
于是将身上一个荷包拽下来递给燕云衫道:“如今身份所限,不易见面。还劳烦岱王妃将此物转交给靖王殿下,以示妾身的感激之情。”
燕云衫点头道:“娘娘果然还是识大体的,臣妾还怕您和靖王一往情深,会出什么纰漏。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玉乔笑笑,面色安静地道:“妾身已经是皇上的后宫之人,哪里还敢奢望靖王的一往情深,只在心里记住彼此的好便了。”
燕云砂退出来,将夏侯祖叫道僻静处,交予了那荷包。
又叮嘱道:“玉昭仪自是识大体的女子,靖王殿下也莫要过于情深,仔细被那些背后的小人发现,坏了大事。”
夏侯祖将那荷包小心地收好,道:“臣明白。只是很久未见,总是不能自已。”
燕云衫见四下无人,又压底声音道:“昨日在郊外碰到一个放羊小倌,说是见了长平打扮的贵人跟大襄国人接头见面,你可有情报?”
“尚未接到密报。”夏侯祖道:“嫂嫂是有所怀疑么?”
燕云衫点点头道:“虽有怀疑,却奈何并无证据。还烦劳靖王派人去楚王大营打听一下,看看他们这几日的动向。”
“已经放了人在那里,只不过我二哥最近活动甚是隐秘,未曾发现什么。”
“可是他最近确实在到处招兵买马,拉拢朝臣和皇亲,我和母亲都已经暗中注意他很久了。”
燕云衫点点头道:“那就好。我只是担心,若那个偷偷越界而来的,真的是太子宇文琰,恐怕大襄国这一场腥风血雨是不能避免了。”
夏侯铎在大襄国郊外的一处隐秘院子里,几个黑衣人徘徊四周。屋内灯火通明,宇文琰和夏侯铎对面而坐。
夏侯铎道:“太子殿下,已经探听明白。夏侯祖确实曾经从长平边境带回一对儿夫妇,只说是某位战死沙场士官的亲人,买了处院子养在京城。”
宇文琰点点头,面色阴沉,没有说话。
夏侯铎不解地问道:“只不过是一对儿老掉牙的夫妇而已,而且听说那老太太身患重病,已经不久于人世,殿下为何对他们感兴趣?”
“因为,他们跟本王的一位故人有关。”宇文琰冷冷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饶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夏侯铎,竟也不自主地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