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宫中,宇文珏和李杭匆匆来见燕云衫。宇文珏道:“娘娘,我那些兄弟蹲守了几天,终于发现曹建这厮家中竟藏有密道。”
“密道?”燕云衫纳闷道:“不是都说他家简朴窄小,哪里还能放下密道?”
“呵呵,这便是曹建的狡猾之处。”宇文珏道:“曹建那处院子看上去窄小普通,但是他的宅子后面却一直有个院落是无人居住的。”
宇文珏的一个江湖兄弟发现那院落有问题,便乔装打扮,假意想将那个院落租下来,但却竟然打听不到主人。费尽周折,才知道那荒废的院子,放弃上名字是王虎。
宇文珏说到这里,神秘地笑笑道:“娘娘却知道,这王虎是谁?”
“殿下就别为难娘娘了,都这般时候,还卖什么关子。”李杭急着说道。
“呵呵,这个王虎,就是曹建发妻王氏的父亲。”宇文珏道:“居我分析,这厮定是用老丈人的名字将此院子买下,然后便将它封存起来。在下面建了密道和密室。”
“原来是这样!”燕云衫叹道:“还真是小看了这个曹建,居然心思缜密到如此地步。”
“是呀,若不是我那兄弟看见有熟悉的朝臣,从荒废院子旁边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出入,还真是不好找呢。”
李杭听了立刻道:“既然知道了确切地点,便打他个措手不及。臣现在就带骁骑卫将那个密室端了。”
“等等。”燕云衫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密道里面有黑龙卫,便一定是宇文琰藏身那处。既然牵扯到他,便要皇上点头才行。”
上书房中,宇文琮听了燕云衫的禀报,转头问宇文珏:“你的情报确实可靠?”
“皇上放心,绝对可靠。”
宇文琮却犹豫道:“若只是几个朝臣聚集,朕倒是可以立刻下旨,只是还涉及到皇兄……”
燕云衫等人相互对望一眼,心下早就想到宇文琮会犹豫。燕云衫上前一步道:“皇上,容臣妾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今日坐在这里的是宇文琰,恐怕皇上和臣妾,早被挫骨扬灰了。”
“皇上自是宅心仁厚,念及兄弟旧情。但宇文琰却屡次违抗圣命,前些日子还着人绑架了泽儿。再如此下去,臣妾恐怕他会做出更加谋逆的事情,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李杭和宇文珏也纷纷进言,宇文琮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却似乎下不了决心。
这时候,太监乔林捧着一封折子走进来道:“启禀皇上,西北禁军孙长亭指挥使的八百里加急密报。”
宇文琮急忙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西北禁军中流传着皇上要将西北禁军裁掉,还要将主要将领下狱的传言。
近日里,几个主要将领动作频繁,孙长亭担心他们会哗变,密报宇文琮,请求派遣一个营的镇远军过去帮助孙长亭稳定西北禁军。
燕云衫也在旁边看了密报内容,立刻道:“皇上,这明显就是宇文琰从中作梗。西北禁军众将领几乎都是他的嫡系,若是真的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李杭也道:“娘娘说的没错,况且京中左金吾卫中也有当年的太子党,若是跟西北禁军遥相呼应,将本就在京城的废太子拥护出来,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宇文琮思忖半天,长叹一声道:“皇兄呀,朕屡次三番想饶你一命,你却为何总是苦苦相逼。”
说罢点头道:“众位爱卿和皇后说的有道理,此事朕便交予你们去处理。不过,务必对废太子留下活口。”
上书房外,宇文睿泽面色苍白地立在门口,双手紧紧握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