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琮点头道:“秦爱卿既然如是说,可有好主意能两全其美?”
秦国军想想道:“倒是有个好机会就在眼前。”
“什么机会?”
“下月初一朱雀行宫的荷花会。”秦国军道:“听说皇后娘娘到时候要邀请有阶位的诰命夫人们来赏花,倒不如连那些废太子党的家眷们也一并请来。”
“这样,既避免了皇上亲自出面安抚太过隆重之嫌,又能暗示皇上对于他们既往不咎的大度。”
“哦?”宇文琮听了略一思忖,又问燕又卿道:“国丈意下如何?”
燕又卿点头道:“秦大人所说是个好办法,由皇后出面安抚女眷,比皇上亲自出面的确要好得多。”
“那就如此决定了,秦大人代朕拟旨,将此事务必办好。”
夜晚,福宁宫中,宇文琮跟燕云衫说了这件事。又道:“只是辛苦皇后了。”
“皇上何出此言,臣妾能为皇上做事,是臣妾的福分。”燕云衫娇笑着靠在宇文琮的怀里:“今年朱雀宫的荷花开得很好呢,皇上也能一起去看就好了。”
“没关系,等荷花会后,朕和皇后单独去欣赏。”宇文琮抚摸着燕云衫乌黑的长发道:“其实在朕的心中,最美丽的芙蓉仙子,便是当年初见皇后的时候,你身着一身素裙,立在桥上,美得不可方物。”
燕云衫笑笑,抬头看着宇文琮黝黑的双眸道:“臣妾倒是对第一次见面印象深刻,那时候就觉得,皇上是多么心如明镜的人,一双眸子在那么暗的石洞里,竟也熠熠发光。”
“哦?”宇文琮听了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么说,是皇后先喜欢上朕的咯?”
燕云衫“噗”地被逗乐了:“皇上也真是,都多久的事情了,还计较谁先喜欢谁。”
“那当然。”宇文琮说着嘴边带着坏笑凑上来:“皇后要说老实话,是不是一见到朕,就想过要跟朕‘春宵一刻’了?”
“皇上……”燕云衫嗔道:“臣妾那时候才十六岁,哪里就知道这些。”
“朕看你知道的紧,看朕的眼神就勾魂摄魄的,把朕的心都看乱了。不过……朕就喜欢你这眼神,就像现在这样……”
“皇上……”
宁萱宫中,管昭仪横卧在窗前的湘妃榻上,冷冷地道:“皇上有多少天没有来宁萱宫了?”
旁边的陈尚宫小心翼翼地说:“皇上不是几天前送了北疆的特产来么。”
“哼!那是本宫的兄长捎给本宫的,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皇上了?不过是个小太监送来的!”管昭仪一下子从榻上坐起来,怒道:“自从本宫怀孕,皇上就一次也没来过,当本宫是什么!”
“娘娘!此话可不能这么大声的说。”陈尚宫劝慰道:“皇上不过是忙于国事,您看那秦婕妤,不还没侍寝过呢。”
“她能跟本宫比么?本宫的哥哥可是为了长平出生入死呢。”管昭仪咬咬牙道:“哼!这后宫就算真有三千佳丽,恐怕在皇上眼里,也比不上一个燕云衫吧。”
管昭仪伸手在几案上一拍道:“不行,本宫不能如此坐以待毙,来呀,马上给北疆修书一封,让哥哥知道,本宫在宫里受了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