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加价？能加多少？”

    “看看再说！”

    说着，白瓷斋老板又将观音瓷像拿了起来。

    中年夫妇显然是很想将观音瓷像卖出去，故而，虽然白瓷斋老板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们还是任由白瓷斋老板慢慢观察瓷像。

    白慈斋老板盯着观音像的底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又将观音像放在耳边用力摇了摇。

    “莫非观音瓷像中藏有什么东西？”

    邓林想到了这一点，中年夫妇也想到了这一点。

    “瓷像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嗯！”

    白瓷斋老板点点头，将观音瓷像的底凑到中年夫妇跟前，说道：“你看这瓷像底部，有修复过的痕迹，加上用力摇动，能隐隐听到一些响动，很显然，这瓷像之中藏有什么东西。”

    中年夫妇看着瓷像犹豫了一番，其中的中年男人开口道：“能在不伤害到瓷像的情况下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吗？”

    “一点不伤害瓷像，是肯定无法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的。”

    白瓷斋老板摇了摇头，一边摸着瓷像底部，一边又道：“瓷像中藏的东西，不一定有瓷像价值高，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冒险了。”

    中年夫妇又犹豫了一下，低声商议了一番，中年男人开口道：“老板，你看这瓷像中可能藏有价值很高的东西，你能不能加点价，买下它。”

    “我最高出一万！”

    “一万，这太少了！”

    “这瓷像本身就值八千左右，我出一万，已经担了两千的风险。”

    中年夫妇又低声商议了一番，中年男人开口道：“老板，你能帮忙将瓷像中的东西取出来吗？”

    “可以！”

    “那请老板小心一点，将瓷像里的东西取出来。”

    白瓷斋老板点点头，转身往后面走去。

    不一会，白瓷斋老板拿着一些工具走了出来。

    由于自己遭遇过碰瓷，虽然那次碰瓷让他得到了巫师的传承，可是，他对于经营古玩的人都有着一定的恶感。

    白瓷斋老板说瓷像中的东西可能价值不高，最好不要冒险，可以理解为他是好心，也可以理解为他是欲擒故纵；白瓷斋老板不愿意出高价买下可能藏有珍宝的瓷像，可以理解为其做生意谨慎，在他现在准备帮中年夫妇将瓷器中的东西取出来的情况下，却更可以理解为他是将这单生意的风险完全让中年夫妇来担。

    在邓林看来，白瓷斋老板之前是在玩欲擒故纵，而现在是在将这单生意的风险完全让中年夫妇承担。

    “要是里面的东西价值不高，他肯定不会出高价，而有了损伤的瓷器，他只怕连六千块也不愿意出。若是失手完全弄坏了瓷像的话，那……”

    想着，邓林心里一动，从口袋里掏出伪装成小饰品的针孔摄像头，录起了白瓷斋老板取瓷像中的东西的过程。

    白瓷斋老板有些本事，很快便将瓷像以前便存在的一道缝隙给挖了出来。

    他拿出一个强光手电，对着那道缝隙照了照，确定里面的东西的是几页纸张，他尝试以镊子夹了夹，发现弄不出来，于是，他用一个很精致的小锤子敲着缝隙的边缘，慢慢将一道缝隙敲成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大缝，然后，他用镊子将里面的纸张先卷了几下，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

    终于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了，白瓷斋老板看了看，却发现几页纸上的内容只是一封女子写给男子的情书，没什么价值。

    “果然没什么价值！”

    白瓷斋老板叹了一口气，随意的将几页纸重新塞到瓷像里面，然后将瓷像放到了桌子上面，面色冷淡的坐了下来。

    先前紧张激动，现在满脸失望的中年夫妇，对视了一眼，中年男人将观音瓷像拿起，抚摸了几下，又盯着瓷像底部的窟窿看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将瓷像放下，对着白瓷斋老板沉声道：“老板，你再加点，我把这瓷像卖给你了。”

    “行，一千啊！”

    “一千？”

    中年夫妇脸色一变，齐声道：“之前你还出六千，现在怎么变一千了？”

    “之前瓷像完好，值六千；现在瓷像底部有那么大一个窟窿，给你一千，已经不错了。”

    中年妇人急声道：“这窟窿是你挖的。”

    “是你们让我挖的！”

    “我们只是让你把瓷像以前修补过的地方挖开，并没有让你挖这么大一个窟窿。你将我们的瓷器弄坏了，别想着赖账。”

    中年男人沉声说完这话，微微一顿，盯着白瓷斋老板接着道：“你别以为我们是乡下来的就好欺负，这中海市，我们也有认识的人。”

    “是吗？”

    白瓷斋老板冷笑一声，起身站起，拿起观音瓷像，送到中年夫妇跟前，一松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瓷像底的窟窿是我挖出来的，我承认，可是，你们不能为了讹钱，而将瓷像摔碎，然后说是我摔的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