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韩清清脑海里猛的划过一道光亮,却没能抓住,她闭上眼睛,将一直以来紊乱的细节都给一一理清。
公子,热水烧好了!觅彩自外面大声的叫了一下。
韩清清的理智瞬间回笼。
随后,又听见觅彩惊叫道:公子,这人好像已经死了!
她连忙奔到那人面前,手按在脉搏上停了片刻,才歇了口气:用剪刀将他衣服剪开之后,再用热水擦干净。
施针要求病人最好能看的清楚穴位再动手,韩清清却是为了观察患者身上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是,公子.....觅彩支支吾吾地应下,脸色通红,看着韩清清的眼神躲躲闪闪。
韩清清哪还有什么不明白,只觉得觅彩又可爱又让人想笑。
罢了,你且出去呆着吧,这里交给我。
她拿剪刀快速地从上而下剪开患者衣服,而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患者的胸口处。
皮肤暗红,气血淤滞,脉象薄弱却又不会断开。
若不是她还能在他胸口处感受到一丝丝的脉搏,指不定就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韩清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人,又拿着银针在他身上比划许久才下针。
再忙完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确定过这些人病情没有继续加重,韩清清才松了口气,又出了门口。
觅彩候在外面,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来:公子,你可算出来了。
嗯。
韩清清将外层的衣服脱下,用黄酒仔细擦了一遍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见觅彩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起来不对劲?
没.....没有,饭菜放公子房间的桌子上了,夜已深,公子用了饭快些歇息吧。说完人就跑了。
韩清清心生疑惑,见人影消失不见,这才走进了自己的住处。
屋内尚未点灯,她一进去就陷入到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之中。
瞬间身子一僵,韩清清试探性询问:拓跋乾?
嗯。拓跋乾的语气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让她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一种名为被抓包的尴尬在心头蔓延开来,韩清清心虚的说道:那个,我......
话音未落屁股便挨了一巴掌,韩清清脸上顿时火烧火燎,没好气的挣脱他点了灯。
觅彩竟没告诉我,你来了。
是我不让她说的,不然你跑了怎么办。
拓跋乾深知韩清清的脾性,特意让觅彩假装不知道,给了韩清清一个天大的惊喜。
相公,我想你了!韩清清见他脸色阴暗,眨了眨眼,立马抓着他的胳膊撒起了娇。
呵。
韩清清脸色有些许的不自然,立刻又说道:我知道错了,相公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清清,你可知道,我为何不让你来?拓跋乾语气严肃,韩清清一听,登时就老实了。